(“来到亭京,没有第一时间把你们找出来杀掉可真是失误。”邪赤陷在自家的单上沙发上,手上温情脉脉的拂摸着一只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喜欢的残疾黑猫。右眼是瞎的,左后肢是瘸的,尾巴断了半截,整个猫形伤痕累累的那叫一个膈应人。但这只猫却看起来很幸福,也很健康。“五年前,是你救了我,救了歌亡。”“你说的我好像现在就不会杀了你,然后找到你家再一枪崩了你妹妹似的。”邪赤从沙发的夹层是掏出一把连发的蝎型冲锋说道。“我你妈!这可是真家伙!”星银毕竟在富二代里混过一段时间,见过这制式的蝎型冲锋,看邪赤手上的肌肉起伏。估计,枪里面的子弹都是满的。“老大,有话好好说,别一言不合的就拿枪指着别人。”猎屠很是自然的抓住邪赤手里的枪,晃荡一声丢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星银不敢动手,抬起一腿的把枪从茶几蹬到了墙边——他心脏的受不了啊!“要换了往常的我,早就开枪把你们全崩了。”邪赤毫不在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道。“砰!”玻璃杯在他的嘴边破碎,白白的墙面上球大的弹孔无不昭示着龙式狙击枪的威力。但也昭示着狙击手在不远的距离。“喵!”邪赤膝下的黑猫受惊的钻进沙发底下再无声息。空气在那一刻凝固,谁都没有想到的变故就此活生生的发生。邪赤看着自己一胸脯的水,脸上满是杀气。“我,你,我,你……,不是我们干的啊!”“呃对对对!星银他可舍不得买枪买子弹!”猎屠和星银语无伦次的说道。邪赤转了转手上桌上的钢笔,捏住笔尖,插在了面前的被他左手捏住的塌缩空间里面。“彼欧。”钢笔消失了。“咱们刚刚咱们说到哪儿来着……”……开元二零五四年八月二十七日,正值秋雨落黄等霜之时。不知不觉之间,空气中渐渐的有了寒意。但也可以理解,他们所居住的坠星大陆本来就偏近于极北。多寒带,无热少温。而仅仅是这么一点温暖,都经常被那些兽族,魔族,妖族,血族夺走。人孱弱,就算利用星命学习了另一颗美好小陨石的同胞们的礼仪文化,枪支弹药,科技技术也无事于补。在这颗被上古神灵由无数颗生命星球组成的乐园里,人与草木无异,只是靠着自己那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在这片穷酸大陆上偏安一隅。人知道,人又不知道。人是人,亦是畜。“你有病!或者说,你是不是对人这一概念太过失望了。”“你说这么直白,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一人个怎么样的恶人吗?”抱猫的少年这么对我说着,我只觉的可笑。“很简单啊!你未曾跟它一样伤痕累累,也未曾跟它一样从死逃生。你未曾握过任何一只值得信任的手掌,也未曾与任何一名傻子在边境死守边疆。”抱猫少年这么说着,这么问着,脸上眼神表情古井无波。“他们都是好样的,混蛋的只有你们这些舞文弄墨的混蛋政客。但他们能够拥有,可以拥有的却只有我们刹那的赞叹。”“但你想过吗?如果不让底层人民掌握军队,未来……”“未来?未来与现在何异,永远都是换个人当皇帝!你相信我,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现在的虞越天朝已然是最优解。你也不希望虞越成为第二个北夜吧!”“那是在你们眼中的最优解!姓邪的!我真不该跟一个疯子一个小屁孩来聊什么未来,说什么政府!我想要未来很简单,不是吗?百姓不被安宁蒙在鼓里,战士不会因为身份而牺牲,碾死那些在国家和人民身上敲骨吸髓的吸血虫,打击那些家族私军,我有错吗?我没错!”“但结果呢?无数无辜的政治犯们被你送进了地狱,那些吸血虫们靠着那些空出来的蛋糕纷纷变成了吸血鬼!人民与资本人人自危的依附世家大族,本该腐朽不堪的东西被你再一次的注满了活力!民权,民生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法律法规变成一纸空文,这都是你自以为是留下的烂摊子!”抱猫少年丢下一堆资料说道:“前委员长,这是现委员长给你的最后的机会!别加入堕神众,不然不仅你的那个女儿死路一条,你现在的妻女也一样。”“你让我,好好想想。”永远都是,换个人当皇帝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