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止(二合一)(1 / 1)

(一拳袭来,鲁炜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旁边的‘素素’身子撞的木柱咣咣响,眼神里担心到了极点。砰地一声巨响,却是在鲁炜身边响起,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脑花迸溅。反倒是身后木柱不稳,一个脚滑,摔倒在了地上。原来那一拳根本没有砸在鲁炜的身上,从朝着头颅的方向行到一半,转向砸断了鲁炜身后的木柱一角。“哈哈哈哈哈。”得意的笑声响起,难掩嘲讽。“放心,我等了五年。”“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杀掉你。”他一只脚踩在鲁炜的胸口,脚尖微微转动,咔嚓卡嚓,隐隐有骨骼响动的声音。鲁炜的表情痛苦最后嘴角吐了一丝血出来,显然不但是骨裂,内脏也受到了损伤。他的目光则看向一旁的‘素素’,看着后者完全关心的看着‘鲁炜’,挣扎着想过去却被身上的绳结束缚。他忍不住伸出手,挑了挑素素的下巴,摩挲了那软滑的皮肤,却被素素顶着下巴挣开,后者的‘不愿意’遍布全脸,眼里的厌恶更是难掩。“唉。”深深长叹,他上前强硬的搂住了‘素素’,软香在怀,清香沁人,多年前梦寐已求的味道,现在却得之不难,欣喜却没有多少,可从前现在,这样的方式,全都并非他想要的。他只是想这个年少时,让自己疯一般喜欢的女人,如自己爱她一半,爱他。能够相爱而不是一直是一个人的卑微。怀中的素素在拼命挣脱,地上的‘鲁炜’使劲挣扎。“如果你对我能有对他一半好,就好了。”“我其实一直都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看上他什么?”砰。他一个抬脚,重重往下一踏,鲁炜的胸口立刻挤压变形,一口血长吐了出来,依稀有内脏残块一样的东西混着血出来。鲁炜的脸色瞬间奄奄一息。“唔唔。”素素使劲想要凑过去,挣扎着绳子。“心疼了?”“你越是心疼,我就越想打死他。”“别费劲了,你的实力可挣不开这特制绳子,除了伤害你自己,毫无意义。”他随手拔掉了素素嘴上的布,后者立刻便是愤怒的像个雌虎,吼道:“你这个疯子,当年要不是你欺人太甚,鲁炜怎么可能报复你。”“一开始我们也念着同窗之谊,可你一而再再而三,我们忍无可忍有什么错?”“后来他也根本找人杀你。”“我们巴不得这辈子都不想听到你的名字。”“另外,你将我们抓到这里来,你以为能够无人察觉吗?鲁炜的二叔便是悬镜司捕快。”“我爱你,想看到你,我错了吗?”“拿一个悬镜司捕快威胁我?”“呵。”他的语气更是不屑一顾:“你知道这这处地方谁给我安排的吗?”“巧了,也是悬镜司,不过是此地的主事捕头。”“什么?”“很惊讶吗?这就是权势啊。”自嘲的笑,一声又一声。“好了,我让你能说话,不是想听这个。”“回答我,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他比我英俊?”“还是比我有学识。”“比我天赋好,还是前途大?”“比我有权势?”“比我有钱?”一连串的反问,内心的不甘直溢。“可你知不知道,若我和他的身份与之对换,我绝不会过成他这幅样子。”“如今,我一只手也能碾死他。”“为什么,你对我和对他,完全就是不一样呢?”“不可理喻。”素素偏过头,气哼哼道。他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抬脚直接放在了鲁炜的头:“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老实配合,我有可能放过他。”“不然,我现在就送他见阎王。。”素素急的如热锅蚂蚁,喊:“哪有什么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那时性格阴暗深沉,不喜言语,谁又能与你亲近的起来?”“你要非要认为我们将你害了,那你干脆杀我好了。”“如果我愿意改呢?”“这五年我改了很多,我不是从前那个我了。”“我真的很喜欢你。”他的语气中有一丝希望,得到回答:“错过就是错过啊,何况我也从没喜欢过你,我嫁人了,我很爱他。”素素很着急,他不明白这个人听自己说话怎么就听不明白。自己想表达重点根本也不在第二句。再者说,世上又哪里有如果可言?“是这样么?”“所以,我一直都在自作多情?”“也罢。”“反正这一趟我回来就是为了了结。”“答案是什么,也不重要了。”“总之我得不到,他也别想得到。”她看到对面的人脸色一黯,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忙喊:“你不要冲动。”“万事好商量。”“你怎么还不明白。”他摇了摇头,脸上有一抹病态,更涌着几分嘲笑。“嗯?”“我根本就没准备放过他啊。”他的脸上有着一丝追忆之色,当年从武院被开革,只觉人生失去希望,想奋发却根本没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的河西的资质、坚持。整日为糊口而奔波,什么活都干。那一次被那个猎户推下山崖,老实说,死亡的恐惧只有一刹,更多的是感觉到解脱。人生何其失败。却不想阎王不愿收,并没有摔个粉身碎骨,悬崖中有一个山台接住了他,让他逃了一命,子孙根却是被废了。上天也许就是这样‘公平,’从他身上取走了一样东西,也还给了他一样东西。他在那个山台上,看到了许多黑红色的果实,为了果腹无奈吃下,却发现自己身上褪出了很多杂质,力量变的越来越大,速度变的越来越快。后来他才知道,那个黑红色的果实改善了他的资质,类似于话本故事里,废材主角崛起必然接触‘奇遇’一样。没有那么夸张,却也真真切切的改变了他的人生。脱困之后,辗转流离,机缘巧合被吸纳进了技击司从线探做起,一步一步往上爬,之后也越来越顺,遇到了一位贵人,有幸能在一位大人物身边做事。一晃五年,五年前的事,在他心中始终是个结。狂躁的情绪在心中越来越难以压制,终于有一天,他有了一个回来的机会。俗话说,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于他而言,将心中那些无人言说的痛苦,扭曲到让自己都有些厌恶的心理,得到一丝缓解是他更想实现。“你知道,我这五年,受了多少苦吗?”“我拼尽一切,我无数次发过誓,有一天回来了,过去所有欺负我的人,我都要他们死。”“不光是他,那个山长,他们都得死。”说着,一脚抬。“别。”一声凄厉喊叫,却抵不过更重的一声抬脚落。“唔唔唔。”鲁炜在挣扎,却完全抵不过那重重落在头上的一脚,脆如酥饼。他的眼神里有面临死亡的恐惧,愣神,也许他还在想,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快。噗呲,犹如一个压扁的大西瓜,炸裂,只不过一个迸溅出来的汁水是甜的,一个血水是腥的,也没有那么恶心人的如豆腐脑一般的脑浆。“夫君。”素素痛心疾首的喊,整个人犹如懵住了,刚才过度的挣扎以至于绳子勒的身上一道道血痕,双手最甚,用力过猛,竟渗出血来。眼见挣脱不开,她疯狂的咆哮:“你这个疯子,杀人犯,土匪。”“当初是我拒绝你的,也是我让人杀你。”“你杀我好了,你杀啊。”“懦夫,窝囊废。”“我不会杀你。”他摇了摇头。“他死了,以后你跟着我,我会对你比他更好。”“你做梦。”“我就是想做梦,当初你对我说人贵有自知之明,可是现在,我做到了。”“在这个小县城,郡尊都得让我三分。”“在你心里,我依旧配不上你吗?”忽然,他眉头一皱,他捏着素素的下巴,后者试图咬舌,被他强力掰着,责骂:“和我在一起,就这么令你难受吗?”“咬舌也根本就自不了尽,除了自找苦头,还有什么意义?”“你真就想为他殉情吗?”“为那个窝囊废,值得吗?”素素努力挣扎着,脸憋的通红,虽然被控制导致没咬舌却将嘴里的血肉咬破,出了一嘴血。她也完全不回答,显得无比倔强。这却让他愤怒到有些狂躁,推着她的身子直摇,素素的头不听的撞在后面墙上。“你就这么想死是吧?”“想咬舌是吧。”“我敲碎你的牙,我看你还怎么咬。”砰,一掌下去嘴唇边血肉模糊,抬手一震,素素便突出了一嘴的牙齿。素素眼神怨毒,嘲笑道:“你又能拦我多久呢?”“你还能十二个时辰看着我?总有松懈吧。”“然后呢?”“你和以前一样,你以为你实力强了,就是改变了?”“你没有变化,我夫君说的也没错,你就是个窝囊废。”“一切都是你自己幻想。”“你爱我?你爱的是我吗?”“你爱的是你想象的我!”“你真可悲。”一声声犹如刺在人心头的针,只听他一声怒火:“别说了。”“我就说。”“窝囊废。”“我让你闭嘴。““窝囊废。”“窝囊废。““你找死。“砰。一拳头爆,香消玉殒,那一直被黑夜笼罩着的人这才现出身形,那张脸上冷寂异常,眼神满是复杂的看了看两具尸体,似乎是一抹释然,一股放松。此人,不是黑袍人又是谁呢?似是自言自语。“你说错了,我变了。”“以前,我不会杀你。”“现在我会了。”他将屋内的木桶踢翻,走出门的前一个,向后丢了一个火折子。火瞬间烧起,不一会儿就笼罩了整个屋子。画面定格在这一幕,消散一空。黑袍人不知何时已然蹲在了地上,他能动了,他自己却没有察觉。他也终于明白,看到的一切只因为曾经的一些伤痛,被他有意的埋藏。“竟然是我杀了素素。”“竟然是我杀了素素?”“哈哈哈哈哈哈”两声反问,接着阵阵苦笑。“亲手杀了我最爱的人?”“原来我才是那个羡慕嫉妒恨的人,我才是那个窝囊废。”“我才是那个妄想成瘾的人。”“想起来了?”素素的声音传来,黑袍人抬起头,只见到美丽的倩影复来,微笑的让人如沐春风。一如那年十七岁,初相见,不想终身误。这也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素素十七岁就死了。死在了他的心里。“对不起。”他的心里有着愧疚,当初年少轻狂,有仇必报,后来查了的确掉下山崖一事和‘’无关。后悔对于这个女人,的确是有,所以他选择将记忆埋的很深。“我原谅你了。”“嗯?”黑袍人有些没想到,听到的这一声,似男似女,抬头一看,却是素素、鲁炜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四只怨毒的眼睛。“因为我知道,你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黑袍人心中不由一寒,接着更让他惊恐的事发生了。他看到素素二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个模糊的身影,不可估计。天空中又出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脚踏忘川河,头顶鬼都天。一个一袭黑袍,身姿挺拔,容颜俊秀异常,一手执剑,仿佛一人如千军。他能在那人身上感受到死亡的味道……他也感觉自己认识这个人,但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铿铿铿。无数剑鸣响起,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却是那个年轻人手中剑一挥。河里面恶鬼争相爬出……一只只猩红的眼睛连忙散发着邪恶之光……妖红似火的‘彼岸花’犹如无限繁殖一般,一瞬间就长满了他的脚下,犹如锁链,让他的脚一下子动弹不得。那些虚幻的人影则变成一柄柄锋利的剑,随风而动,向他刺来。寒光照眼,心中冰冷如嵌寒冰。前所唯有的危险感。无力感。莫名的熟悉感。嗡嗡。突兀从外传来的一声,让他脑海惊醒。想起来了。那个人是陆离。这些全是假的。哗啦啦,面前一切如镜面破碎。回到现身的刹那,他看到了一柄剑,离自己的喉咙只有拇指一小半那么多,剑势已经将他的喉咙震出血来。还有一片枯黄的叶子。也正是这片叶子,挡下了那致命一剑,让他才能活下来。“撤。”熟悉的一声命令,黑袍人条件反射一般,立刻就想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破风声响,传来陆离的声音。“当我悬镜司是什么地方。”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第一小说网手机版网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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