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秘闻(1 / 1)

剑夫子 春衫衣旧 1747 字 2022-10-09

(日上中天,炼丹楼的水帘当中,忽见一袭青袍中年道师,从中迈步而出,此人正是齐楼的师父高临云,他不仅是太玄宫首屈一指的炼丹大师,同时也是代他师父梁掌教,管理太玄宫诸多事务的人。他瞧见门口静坐的二人,莞尔一笑,如春风扑面般,解释道:“齐楼今日心疾之痛,并非心疾复发,而是那颗残缺的心脏,经过了浩然之气的数月温养,开始重新发育生长,不久之后,将彻底健全。”鲁旦听罢,突然大口大口的喘气,因为压在他胸口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楚冬青亦是长舒了一口气,起身行礼道:“弟子楚冬青见过高师伯!”早生华发的高临云,打量了楚冬青一番,揶揄道:“钟师弟收了一个好徒弟呀,一来就夺了我徒儿魁名。”楚冬青顿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鲁旦却是冷哼道:“不是一个璞玉榜魁名,明年我表兄定会夺回来!”高临云哈哈大笑道:“那是当然,我高临云的徒弟,可不会比任何人差!”楚冬青笑而不语,只觉得高师伯很是平易近人,他话锋一转,将雨生尸体失踪的事娓娓道出。高临云听罢,皱眉道:“又有魔修混入京都了!”楚冬青问道:“师伯,雨生的尸体,还能否找回?”见其摇头不语,心下顿时黯然。这时,楼下走上来一老者,他人未至也声先到,语气十分焦急,“高道师,我孙儿怎样了?”来者行色匆匆赶来,衣衫凌乱,亦是无暇顾及,满脸戚容,使得老态尽显,若不知晓其身份,旁人怕是猜不出,其人便是当朝第一权臣,三公之首的大司徒齐翊。三人见状,皆躬身行礼。高临云安抚道:“司徒大人莫要担心,齐楼此非祸也,而是福兮。”“此话怎讲?”齐翊问道。高临云又解释了一遍,齐翊这才安下心来,掏出手帕擦了擦额间的汗,心有余悸道:“可把老夫给吓坏了。”鲁旦开口道:“阿公,你可要保重好身子!”“你阿公没抱上重孙,是舍不得死的。”齐翊颔首笑道,目光随后转向楚冬青,老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和蔼地笑道:“你就是楚原的小儿子吧?”楚冬青很诧异,因为从对方的神色当中,能很明显感受到善意,当即回答道:“家父正是楚原。”齐翊上前拍了拍楚冬青的肩膀,赞道:“你很不错,不过老夫对你的期望很高,但愿你有朝一日,能够超越令兄,如此才能助令尊一臂之力。”楚冬青不明就里,与司徒大人不过是初次见面,他为何如此赏识自己?同样不解的还有鲁旦,虽然楚冬青这次超越了表兄,但要超越楚常青,也未免太瞧得起他了。齐翊没有多做解释,说完便朝炼器楼内走去,去看望他的孙儿齐楼。随后,楚冬青也准备离开太玄宫,他刚从大门出来,却见钟渔平日的马车,停在门口。马夫喊道:“楚公子你可算出来了,我家小老爷等你多时了,快上车厢里来。”车厢里,师徒二人对坐。楚冬青问道:“师父怎么来了?”钟渔放下手中书,沉声道:“没想到你为汝河命案翻案之事,传扬之迅速,比为师意想中的还快,而且已经有人上了刘二狗家,发现何氏死了。为师担心你回家会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特来送你一程,并向你交代一些事。”楚冬青心下一暖,对自己这位师父很是感激,这份感激,除了铭记于心之外,他什么都不能替师父做,而且还一直麻烦师父。钟渔继续说道:“翻案一事,需趁热打铁,明日你便不用去书院了,直接上京兆府继续击鼓鸣冤。”“可是,死无对证,拿什么翻案?”楚冬青不解道。钟渔笑道:“当民怨足够大时,便会无中生有。”“这不是做假证?能站得住跟脚?”楚冬青惊骇道。“这是大势所趋,不是咱师徒所能左右的,至于能否站得住跟脚,也无需考虑,这是圣上该烦恼的。”“难道就没有更实效一点的办法?”钟渔盯着楚冬青,沉声道:“有,找到一名第二境的鬼修,叫他招魂,便可让死人说出真相。”楚冬青心下坦然,遗憾道:“晏国就算有鬼修,想必也只是一些修为低微的食气境鬼修,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境的鬼修。”钟渔摇头道:“晏国十年前,就曾出过一位第二境的鬼修,就在宣安城内。”楚冬青倒吸一口凉气,惊骇道:“这可是京都,在国教太玄宫与及悬经寺的眼皮底下,能修炼成第二境,这怎么可能?”“此乃秘闻,知晓的人极少,因为那位鬼修出身于皇室,更容易掩人耳目,而且他背后有人暗中相助,所以一直没被人察觉,直至他为了突破食气境,大肆杀人,吸食怨气,才露出了马脚。而他正是当朝那位已故的太子,因为是皇室丑闻,所以对外宣称突患恶疾,不幸病故,但是太子并没有死,身为第二境的鬼修,哪怕是面对梁掌教,仍是九死一生地逃了。虽然他没死,但被梁掌教一路追杀,也身受重伤,逃隐至北境。”钟渔不疾不徐的说道。楚冬青一脸震惊,问道:“当朝太子身份尊贵,未来的一国之主,为何会入魔道?”“这为师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可是肯定的是,咱们圣上很不喜欢太子,一直有废黜之意!”“既然对外宣称太子病故,但为何又不见立新储?”“因为太子逃走前,撂下一句话,说立新储之日,就是他杀回来之时,为此才迟迟没有立新太子。”楚冬青虽觉得匪夷所思,但也仅此而已,无奈道:“即便太子是第二境的鬼修,但身在北境的他,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他凭什么帮我们?”钟渔笑道:“你也莫要太过灰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没到最终一步,就仍有转机,毕竟圣上年事已高,立新储之日,也是迫在眉睫之事。此案只要一直僵持着,总会等来他那阵东风,到时便可借势,推波助澜。如今的宣安城,总给为师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所以,在此之前,你的当务之急,是提升自己的名声以及实力,做好万事俱备,只待东风一来,便可乘风破浪,一解此案。”顾当歌擅自闯进了楚冬青家,没见着后者,却与苏氏聊了许久的话,善于攀谈的他,从中明白了楚冬青这些年的难言之隐,深知错怪对方。之后,等得无聊的他,想着为苏氏煎药熬粥,虽同是苦命出身,但顾瘸子凭借精湛的手艺活,日子过得温饱有余,平时更是又当爹又当娘的,所以他对庖厨之事,还十分生疏,一顿瞎折腾,愣是被烟给熏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好干点自己拿手的。当楚冬青回家一开门,瞧见一个黑脸少年拿着小斧在院里挥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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