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猪已经杀死。后面就是烫猪毛。阿开抓住大黑猪的前蹄,只手轻轻提起,将其拽到了烧得滚烫的开水锅内。“怎么样,要来帮忙杀猪不?”看着乔布斯,阿开笑道。乔布斯笑着摇了摇头。“允文,你呢?”阿开看向了乔布斯的弟弟。“我、我、我只会吃猪肉,还不会杀猪。”乔允文道。一个少女,竟然以此方式杀猪,还邀请自己来做。他感觉很是有些怪怪的。——然后是做解剖。阿开手脚利索地用铁钩子将大黑猪挂到了撑架上。然后,剖开猪肚,弄出猪膏油,取出大黑猪包括肚肠等在内的五脏六腑。“扑!”阿开将热气腾腾的猪膀胱扔到了一边。大黑狗猛地扑过去,将这猪膀胱吃进嘴里,哼哧哼哧地吃了起来。看其娴熟的动作,显然不是第一次吃这鲜嫩无比的猪膀胱。而在阿开将已经清除了内脏的猪肉摆放到案板上,准备分门别类地割肉的时候,阿锅已经开始清洗猪肚、猪大肠、猪小肠和做血灌肠等了。而这时,双胞胎和二狗子叔婆的女娃娃则在拿着一捆青菜与“新会烧鹅”玩耍。他们想要喂食,可是“新会烧鹅”并不理会。“新会烧鹅”只会吃阿开喂的食。——而用新鲜的血灌肠和猪肉做出来的菜,味道肯定很好吃。如果放上一些新鲜辣椒和葱花,那就更美味了。而在家,看到桌子摆放的六大碗菜,包括但不限于青椒炒肉、原味血灌肠等,乔允文口水都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刚才杀猪杀完了,乔允文自告奋勇的将弄好的猪肉给挑回了家,虽然他挑担子的方式有些滑稽,因为乔允文从来没有做过农活。虽然不会做,但意思一下总是有必要的,免得吃美味时心里不痛快。“咦,怎么只是阿文你吃,布斯你不吃?”双胞胎之一的小阿布好奇地问道。因为乔布斯只是点了点筷子,吃得很少。这些凡人美食,他难以下咽。“因为你的阿文哥喜欢吃这猪肉,”乔允文嘿嘿笑道,“而你的布斯哥哥不喜欢吃。”做弟弟的要给哥哥解围。“嗯,这我知道!”小阿布点了点头,道,“就好像我们家的‘大黑’很喜欢吃肉和骨头,而‘大白’却只喜欢吃青菜。”“大白”是那只“新会烧鹅”的名字。——饭桌上,吃喝得差不多了。十娘收拾好了碗筷。“布斯,你说你亲弟弟阿文过来相亲,结果怎么样啊?”当成一家六口和乔布斯俩兄弟的面,牧一边吃,一边问道。他先问客人,后问女儿,这是客气。至于是当着大家的面问,这是牧的主张。什么事儿摆开了说。这样就不麻烦。因为现在可是农忙时节。而听到牧的话,乔布斯朝身边的乔允文看去。“大妹妹阿开聪敏坚毅,我很喜欢,”乔允文放下筷子,看向对面的俩姐妹道,“小妹妹阿锅狡黠心细,我也很喜欢。“可我就是担心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乔允文说话幽默,包括俩姐妹在内,桌子上的大人们都笑出声来。——“阿开,你怎么看?”牧对大闺女说道。“虽然缺点不少,但本性不坏,”阿开大方地说道,“个子长得也还行,就是不知道阿文有什么优点或长处,能打动我或说服我。”“阿锅,那你呢?”牧转向了二闺女。“姐姐说的,我完全赞同,”阿锅笑嘻嘻地道,“但阿文油嘴滑舌,做事没有布斯这么稳重大气啊!“我担心他这人哪,说不定动不动就会哭鼻子呢!”阿锅的话似乎带有侮辱人的成分。对此,乔允文再度感觉怪异。因为牧和十娘夫妻完全没有在意阿锅的话语的性质,反而将目光投向了自己。——“阿锅,你看人很准啊!”乔允文咕哝着说道。他将一块血灌肠夹到嘴里,咀嚼几下后吞下。遗憾的是没有葱花。这是因为双胞胎还小,不喜欢葱花的味道。见大家还在等自己作进一步的解释,乔允文左右环顾了一下,继续道,“我之所以不那么稳重大气,是因为我有一个好哥哥。”说着,乔允文朝乔布斯竖起了大拇指。“如果你们也有我这样的好哥哥,也一样可以任性一些的。“至于说我动不动就会哭鼻子,这绝对不会。“因为我最多就是到地上打滚撒泼。”乔允文的话语,再度引起了一片笑声。而乔允文说完,还朝双胞胎做了个鬼脸。小阿布、小阿六同样开心地笑了。这位大人与自己竟然有了共同语言。——“布斯,你做事稳重大气,”牧对乔布斯道,“你觉得你有什么办法,能说服我的一个闺女嫁给你的弟弟呢?”“正如阿锅说的那样,我弟弟本性不坏,”乔布斯道,“但我弟弟小毛病也挺多。“更进一步地来讲,我弟弟是凡人,不是修士,家庭情况也不是很好。“但阿文在身高上和修为上并不是很弱,也不是很差。“只要凡事不苛求完美,我就觉得他们还是挺般配的。”听到乔布斯的解释,牧凝神了一会儿,然后道,“而其,你这样的解释,说服力不太强啊!”——“其实,也可以换个角度来说。”乔允文道。“我这人确实是有一些毛病。“但它们都是一些习惯上小毛病。“本人可以保证说,自身没有任何品性或身体上的大毛病。”见大家还在凝神听自己说话,乔允文继续道,“你们看,我这小毛病不是娘胎带来的,那岂不是可以帮助改正?“我看养鸡鸭鹅或是牛羊马猪等,它们都有娘胎里面的毛病,而你们都注意调教。“即使是一头猪,你们都可以很耐心地将其调教好,让其乖乖地躺到长凳上等着挨刀。“我难道比一头猪还不如?!“难道你们的眼里,就只有鸡鸭或畜牲,而眼里却没有人?!”乔允文的话语生动形象,对比强烈。——“唔,你说的话挺有道理。”听到乔允文的话,牧点了点头。而俩姐妹都双眼明亮地打量着乔允文,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对于这样的眼神,乔允文并不陌生。因为刚才他就看过了。这是俩姐妹在杀猪时候的眼神。“难道我真的是一头猪?!”乔允文总觉得哪里不对。——“其实,我们青苹果郡县离这家村并不远,”迅速摆脱了不良的想法的乔允文继续道,“如果我做了您的女婿,还经常可以带老婆孩子过来看一看你们老人家。“另外,如果我结婚后,孩子生了,你们老人家也可以带双胞胎过去玩一玩,顺便帮我照顾一下宝宝。“此外,如果你们不想在这家村住了,要搬到青苹果郡城去,甚至也不无可能。”乔允文将目光转向了哥哥乔布斯。后面这个问题,只有乔布斯这些修士能轻易帮助解决。“这个是没问题的。”乔布斯点头应承。——“嗯,这个说法很有说服力。”牧与十娘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很好!”阿开也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你说服我了,我同意嫁给你!”听到阿开说的话,乔允文笑得眼角都弯了。“嗯,你说的确实很好!”阿锅同样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你说服我了,我也同意嫁给你!”四倍“啊?!”因为乔允文瞠目结舌。乔布斯结舌瞠目。十娘目瞪口呆。牧则口呆目瞪。——青苹果峰。枝头上红彤彤的苹果果实累累挂起。第八层,丁字区,第五十九号住所,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客厅、主卧、厢房、杂屋、厨房、盥洗室、马厩等搞得一干二净,到处张灯结彩。八个凡人青年男女正在六个大抬盒里准备给新娘家的彩礼。三个族里凡人青年在大门口张贴婚庆对联和“囍”字。“务必体面,不能损了乔家的面子。”身材矮小、负责主持凡人婚礼的乔公明叔公正指挥着。门外,一匹丈多高的一阶上品角马急匆匆地奔起来,上面坐着乔家引气九层修士乔布悦、乔布渎、乔布叔和乔布惯等四名和乔布斯交好的引气九层修士。他们四人为首,组成一个由九名修士组成、很体面、很强大的迎亲队伍。他们为首,共包括十八名大汉,要去摩托罗县家村迎亲。——“金银饰品八对”“上等米糕三缸”“上等米酒六罐”“犒猪牛羊各三头”……青苹果峰,供凝液低阶修士居住的第四层洞府内,乔布斯看着弟弟允文去摩托罗县家迎新的礼品清单,看着“犒猪牛羊各三头”,皱了皱眉。这东西不好携带,浪费时间,影响婚期。但算了,他们肯定有办法。乔布斯将清单扔到一边,继续打磨肉身,进行炼体。“木灵炼体诀”共包括七层。乔布斯已开始修炼到第二层。——“好了,大家将角马放到山上,不要惊吓到允文岳父岳母和俩娇妻等。”乔家迎亲队伍二十多人经马园县、通连县、通北县,进入摩托罗县境内。虽然摩托罗县是邪修方炉涧的地盘,但家与方家也有姻亲关系,而且乔布斯事先与方炉涧通过气。所以,经过摩托罗县,并不会受到方家的阻挠。一行人沿途逢山过山、遇河过水。经过长途跋涉,前头家村已然在望。乔布悦作为的带头者,将三匹高大的灵角马安放在山头,吩咐人看守,然后簇拥着披戴新郎服装的乔允文往前走去。——家村前头,身材矮小、穿着干净衣服的王麻子和王二麻子已在恭候。后者听到了家有喜事,王二麻子特意从“曹家圩镇”起来,说是一定会来帮忙。“奏乐,欢迎乔家迎亲队伍!欢迎允文新郎!”王麻子和王二麻子齐声喝道。“礼炮三响!”二狗子喜笑颜开。他站在村子前头,带领村民们欢迎声名赫赫的家新郎。“金银饰品八对”“上等米糕三缸”“上等米酒六罐”“犒猪牛羊各三头”……一串串的礼品,如同变戏法一样从乔布悦等人的储物袋中飞出,有条不紊地落到家屋子的庭院上。——犒猪、犒牛和犒羊一共九头。它们都是在摩托罗县城购买的。或许是因为在灵兽袋内憋得太久,它们出来就屎尿横流,还哇哇、哞哞、咩咩地乱叫。围观的众人一阵欢笑。然后,就是饮酒。唱戏。家村祠堂内,高朋满座。知县时添饭、亲家方烹鸡、县里知名公子高文钱等赫然在列。儿子揭、大儿媳妇方黄莺和孙子等自然也从县城赶来。然后,就是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和相公允文对拜的过程中,俩姐妹心旌摇荡,同时也相互相互对拜,表示永生永世和姐妹、相公及家人安好,敬奉家人。——看着俩女儿已长大成人,觅得佳婿,牧和孩子她妈倍感欣慰。在过去的个把月里,夫妻俩尽量和女儿们多呆呆,讲授持家之道、夫妻相处之道、以及对待各种复杂族人关系之道。让人头痛的是,俩女儿同嫁一夫,她俩关系要如何处理?卧室要如何安排?男人要如何对待?财物如何处理?小孩生下来后该怎么称呼?如此之类的问题,想起来就让人头痛。对此,锅笑嘻嘻地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自己还小,不会马上生小孩。“如果姐姐生了,就叫自己‘小妈’。“以后自己有了小孩,那就称姐姐为‘大妈’。”开还说,“力争要给老公生下有灵根的小孩。“但无论有无灵根,都是自己的骨肉,都流着自己的血,都要一视同仁、分类对待。“相公身材高大,武艺和见识皆是不凡,就是为人有些跳脱。“但他还小,还年轻,以后会慢慢成长。”——拜堂之后,连续三天的喜酒结束。揭拥着父母、妻子和俩子女,看着俩妹妹向后挥挥手,离开了生育和养育她俩十几年的家。这家村的老家啊,不知她们还有没有机会过来再看看。多难得的机会啊,可惜弟弟不在。弟弟在哪儿?自己不知道,也不会问。同样,爸爸妈妈也不知道,而且也不会问。——“大妹子、小妹子,我们经马园县、通连县、通北县,进入摩托罗县境内。”乔允文见识广泛,手段灵活,和俩姐妹自来熟,没有丝毫的生涩。俩姐妹也挺喜欢他这样的性格。“不知相公有什么想法?”锅眼珠灵动,笑眯眯地问道。“不走回头路?”开沉吟了一下,看向乔允文。他们仨还是做着新郎和新娘的装扮。“知我者,莫若妻!”乔允文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俩美人。虽然长相不同,但总有出人意料之举。这样的妻子,还是很难得的。乔允文觉得,自家哥哥看人就是有眼光。——“我想从摩托罗县返回,往南走摩托毫县、摩托拉县、摩托灰县,再经通南县、马园县返回我们乔家灵峰。“布悦兄,你看如何?”乔允文看向乔布悦。后者是一行人里面带头的大哥,是乔布斯委托的沿途的主事人。“我建议按原路返回。”乔布悦只想平安无事地完成任务,不想多生波折。见到乔允文仍想往南,乔布悦继续道,“这条路线布斯是同意了的。”没办法,只有乔布斯的话才让人信服。——“好吧”,乔允文有些兴致怏怏,“我这个小弟,还是要听我哥的。”“这一路上,还要听布悦兄的,”开道,“辛苦您了。”作为姐姐,阿开很有些老成持重。“其实我和姐姐从来没出过远门,无论走哪儿,我们都会很开心。“也希望相公多多讲解,让我们这荒僻小地的丫头见识见识。”锅补充道。“没问题!”乔允文快言快语地应道。现在自己新婚宴尔。和美人在一起,一刻值千金。和俩美人在一起,那时光就更珍贵了。——傍晚,暑气蒸腾。通南县,某处稀疏丛林的边缘。乔允文牵着开的手,走了出来,一脸的爽气。后者衣衫不整,脸上红韵未散。看到前面灌木丛中的锅,俩人不禁一呆,对视了一眼。“阿文,你欺负姐姐了!”锅笑嘻嘻地说道,同时瞟了姐姐一眼。“胡说!”开娇声驳斥道。她满脸通红,但心里美滋滋的。那种感觉让她有些回味无穷。“现在,自己终于成为了女人!”乔家的女人!——“阿锅,我和你姐姐刚才到林中商量大事去了。”乔允文满脸严肃地说道。他打量了阿开一眼。这大妹子虽然长相普普通通,但笑起来别有一番魅力。刚才俩人偷偷私会成功。开仍满脸羞红。她身穿红色新娘装扮,脸色嫣红,犹如绽放的梅花,让人说不出的欢喜。这对姐妹闻弦歌而知雅意,需要自己珍惜。就好像做生意,来的都是客,需要客客气气。否则下次他不来,自家不亏了?即使来客看起来怪模怪样,但只要有可能经常过来买东西,也有机会变成真正的回头客。哪怕自家出于有银子赚的考虑,就值得将对方好好招待。更需要注意的是,这妹妹更是端的狡诈,而姐姐更诚实大气一些。——当然,这俩姐妹都是那种善解人意、善于笼络人心的女子,对自家会很有帮助。自家才提及说,要按照青苹适宜的规矩,不要叫熟悉之人以名字,而要称对方的昵称或小名。然后,对方马上就“阿文”、“阿开”和“阿锅”之类的叫了起来。这一切,就好像习练了很多次一样,毫无生疏感。而且,无论是和谁说话,只要交谈上三两句话,她俩马上就会切中要害,让对方明白,“我对你的心思清清楚楚,没有丝毫恶意,而且我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做朋友。”在这样的暗示下,另一方很快就将对方变成自己的好友。就是那乔布悦,被阿开叫成“阿悦”,也丝毫不恼。——乔布悦笑嘻嘻地问道,“阿开,你看阿文这么矮,而我们这么高大。“你难道不觉得这里面差异很大吗?”这问题很有挑衅性,不容易应对。因为它显示了强者对弱者的居高临下。“阿悦,一个林子里,有一群大象,也有一群小兔子,”大妹子阿开道,““他们一起来到一个觅食之地,但前面有一个小洞,只有穿过这个小洞,才能找到吃的。“大象看到这个小洞犯了难,花费很长时间都进不去,结果快要饿得皮包骨了。“而那群小兔吃得不亦乐乎,长得膘肥体壮。“对此,阿悦,你怎么看?”此故事绵里藏针,表达看法不卑不亢,乔布悦无法表示反对。——开继续道,“看到奄奄一息的大象,小兔子人顾念大家都是森林中的同伴,于是从小洞那边采摘来了食物。“对此,阿悦,你觉得是为什么?”乔布悦想了想,说道,“是因为小兔害怕大象的报复,或需要后者的庇护,所以才提供帮助?”开摇了摇头。乔布悦再想了想,说道,“是因为顾念大家都是森林中的同伴?”开又摇了摇头。“一定是小兔子太坏,只想在大象面前炫耀,而想因此奚落它们。”开再次摇了摇头,回答道,“是因为小洞那边有食物。“如果没食物,对于大象和小兔子来讲都是难堪的事情。“总之,二者合则两利,斗则两伤。”——乔布川觉得刚才开的回答很有趣,转而看向锅。“阿锅,你可是‘邪修’杜布的妹妹。“现在你们俩嫁到我们乔家,树大招风。“你们难道不害怕有什么风言风语?”这又是一个难题。“阿川,难道‘邪修’的妹妹是邪修吗?”阿锅继续道,“乔家家大业大,经历风风雨雨,难道连嫁入乔家的媳妇也庇护不了了吗?“由此来看,那你说乔家是一棵大树,还是一棵小树呢?”开的反问,让乔布川哑口无言,竖起大拇指。当然,现在整个孤悬岛,已经没有“邪修”一说了。——乔允文觉得,这俩姐妹比那青苹城宜春院的头牌“绣花姑娘”强多了,一定要好好珍惜。那女人虽然同样善解人意,才艺不凡,但毕竟不是自家专有,而且要价不低。兄弟俩每年在她身上花费的银两可是不少。前段时间自己忍耐不停,再度将绣花姑娘带回家。结果再次被哥哥乔布斯给发现了。自家哥哥并没有责怪什么,但指出了其中的分寸。这一点乔允文当然是知道的。他觉得还是要有自己的模样。如果自家还是一个少年,那还可以放浪形骸。但现在有了妻子,不能将外面的女人带回家。——当然,话说回来,乔允文第一次去绣花姑娘那儿,还是哥哥带过去的。那一次开荤,甚至钱也是亲哥乔布斯付的。这个经历让乔允文印象深刻。之所以印象深刻,倒不是因为去这件事,也不是因为那天是自己的生日,哥哥想给自己一个独特的生日礼物。而是因为当时哥哥说了一番话。那番话让乔允文迄今仍然觉得很有道理。“你是我的亲弟弟,我爱着你,也爱着爸爸妈妈。“但幸福不是靠父母,也不是靠兄弟,而是靠自己。“要多问问自己,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然后努力去实现它。”自从那次之后,哥哥就断绝了对自己的钱财资助,并且很少和自己往来。——当然,哥哥给自家安排了好房子,提供了一笔不菲的启动资金,还在皇城“九合城”帮助自己添置了产业。还因哥哥那卓著人望,一些其他人提供或明或暗的帮助,让自家在皇城里经营的“文哥粮油”在今年正式迈入正轨。说起来,这次回去,与俩姐妹成亲,举行婚礼,哥哥肯定会出席。爸妈也会在。只是妈妈已经不再是爸爸的妻子。其实这样也挺好。不过,这事儿要和俩姐妹说说,免得拜堂成新的时候,弄出个什么幺蛾子出来。那就会让人措手不及了。——自小时候起,妈妈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脾气性格暴躁,不仅和所有的街坊邻居都吵过架,而且对父亲和俩兄弟也会怒吼。因此,小时候两兄弟是没玩伴的。甚至有的小孩还会欺负兄弟俩,包括现在的乔布悦。但哥哥乔布斯沉稳聪慧,很早就引气成功、成为修士。而且,他做事果决、手段灵活,成为了孩子王。这样,乔允文面临的困境稍稍缓解。后来,随着哥哥年纪渐长,威信愈重,家里困境开始得到根本扭转。连老爸处境都好了很多。哪怕爸爸那次因为公然使用“增程式半透明攻击器”而受到惩罚,也因为二哥多出了一百块灵石而待遇好了很多。而老妈则一直不那么让人省事。吵架、打牌、不管子女、不理老爸……围绕她的事情层出不穷。——在个性和做事上,乔允文自认为有些像老妈。自己脾气上急躁,酷爱麻将。自家经常一玩就三五天,甚至还不满足。听说老妈这样的修士能坐着纹丝不动,连续打牌好几个月。这让乔允文很是羡慕。为了追求极致的快乐,他曾将“文哥粮油”的流动资金都挪用来搓麻将。有一次,他甚至还将这铺子给抵押给了同族某修士后代作赌资。但据说那人第二天就瘫痪在床,还有好几个族里凡人被废。对此,执法堂过问了,但并不知是谁下的手。当然,这与乔允文完全无关。但此后,愿意和乔允文打牌的家族之人就少了.至于乔允文将抵押自家铺子作赌资,那些当铺老板更是闻者色变。慢慢地,乔允文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哥哥在后面操纵。但自己赌瘾很大,不赌不行。为此,乔允文不得不宣扬自家兄弟很厉害。如果大家不与自家打牌,那就告发这些人乱来。但很快,乔允文发现自己被族人给扒光。身无寸缕地吊在了族里大堂前。十几个人轮流过来用鞭子抽打。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疼,打得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后来甚至还招了苍蝇。当时自家疼得想连想死的心都有。不过,愿望并未实现。因为会有人每天过来给自己涂抹药物,给自己喂食,然后继续遭受鞭打。打自己的人包括那些与自己打牌的同族之人。他们下手好狠。——乔允文说要告诉哥哥,对这些人下狠手。这些人笑嘻嘻地说,他哥哥已经下手了。因为他们就是被他哥哥乔布斯强迫而不得不过来。对于这些“凶手”的话,乔允文将信将疑。但当鞭子不断地落到身上、自家血肉横渡、痛哭哀嚎之时,他最终还是觉得,肯定是哥哥在幕后捣鬼。为此,乔允文破口大骂,将哥哥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而且是骂了好多遍。但第四天后,乔允文发现自身不仅是疼痛,而且还有蚂叮咬。浑身疼痛兼麻痒,很快让自己精疲力竭、生不如死。迷迷糊糊中,父亲和母亲曾经过来。他俩分别给自己喂了些东西。但爸爸妈妈都没说什么,就离开了。自家遭受的酷刑仍在继续。后来,乔允文都被折磨得麻木了。——四十五天过去,乔允文已经骨瘦如柴。在从吊架上被放下时,他都有些站立不稳。被人涂抹上药粉,披上了衣服,乔允文如同死狗一样扔到了一所冷冰冰的屋子里。那是一个新的屋子。这就是位于“新青苹果峰”的“第八层,丁字区,第五十九号住所”。哥哥在屋子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自己。盯了自己好半晌后,他威胁说,如果不好好经营自己,那就会废掉自己。然后,就是娶亲之事了。对此,乔允文觉得,自己或许、可能、应当是有救的。因为老妈那样的做派,自己看了也烦躁。——对于上述这些事情,乔允文都告诉了俩姐妹。她俩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双方必须坦诚相告。迎亲队伍继续向前。“按你这么说,你以后还会想去牌九?”角马上,开面色平静地看着乔允文。“我肯定不会再去,但心里还是会有想一想。”乔允文老实地说道。大妹子开个性沉稳,内里通透,一看就是那种对自己狠的角色。她有些乔布斯的样子。对她,乔允文心里有些发憷。“其实,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开继续道,“再玩几次痛快点的,觉得那牌九没什么意思,那就可以了。”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打牌九就是要赢,要不我们现在就来几把”,开如同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掏出一把牌来,“我们来打脱衣服,看谁能赢。”“阿锅妹子在这,咱们三人一起玩。”乔允文笑道。“如果你输了九把,在到家之前,就只能穿着裤衩”,锅说道,“如果我输了,只要不伤害身体,任你处置九次。”对手还是他们二人,锅只拿牌,但不参与。“愿赌服输,没问题!”乔允文两眼放光,将胸口拍得震天响。他熟练地洗牌,发牌,然后叫牌。从五岁起,自家就在妈妈身边耳濡目染。九岁起,自己就亲自下场。所以,乔允文是一名在牌场上多年驰骋的老赌棍。——“你输了。”开笑盈盈地。已经连续输掉三把。“我不跟。”大妹子面无表情地扔掉牌。乔允文的第四把好牌被臭掉了。“我有三个九,你可要小心哟。”阿开竟然如同老赌棍一样叫牌。虽然她洗牌、发牌的动作还是很生疏,再度连输三把后,乔允文有些害怕地扔掉了手中的牌九。幸好刚才赢了一把,他才有信心继续下去。最是,现在的自己身上只着内衣了。“小心底裤哟,允文!”开提醒道。她双手洗牌、发牌和叫牌越来越熟练了。这做大妹子的人长相一般,皮肤也不很白皙。但她手指修长,指甲油红彤彤的,而且身上还有若有若无的脂粉气息,让人闻起来心旌摇曳。最后一把自己还是输掉了。中途自己只赢了一把。乔允文看得出来,那一把还是大妹子阿开故意放水的结果。对此,他很是纳闷。因为开并有偷牌、换牌、给牌打记号等各种作弊手段。这大妹子完全是一副根据自家牌的好坏来叫牌和出牌的样子。——输了个九比一,这肯定不合理。想不通的乔允文一脸郁闷。乔允文只着裤衩,躺在角马座驾的躺椅上。车行平稳。俩姐妹坐在躺椅边。一位给其剔手指甲和剪鼻毛。另一位帮助其掏耳朵。这些活计,以前偶尔是宜春院的姑娘做。当然,乔允文基本上都是自理。因为这样既方便,又节省时间,可以更快地去牌桌。现在,当然自己的俩位妻子代劳了。这俩姐妹虽然一路与自己卿卿我我,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迎亲队伍里头。她俩向乔布悦等人请教乔家的规矩,以及公公、婆婆和大叔子乔布斯等有关情况。这些事儿她俩已经问过七八遍,并且每个人基本上都被她问过。乔允文觉得奇怪,真不知道她俩怎么有这种爱好。“对一件事儿反复地问、问、问,难道不是婆婆妈妈吗?!”乔允文打了个激灵。因为他觉得这俩妹子好厉害。自己以后或许日子不好过。——“相公,阿文,你不要动嘛”,耳边传过来锅的声音,“不然将你耳朵给戳破了,那就变成了耳聋的老爷爷了。”阿锅小妹子为人机灵,反应很快,而且爱笑。由于有了这些优点,虽然同样长相平平,阿锅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自家哥哥也不知怎么想的,虽然不能说丑,但给自家找的女子的长相还是很一般,让经常流连花丛的乔允文有些怪异。那姐姐也是,只是大部分的时候也还是挺温柔的,只有当自家做得好的时候,才会展颜一笑,对自家表示夸奖。就如同在林中、在草地上、在树丫间、在溪水里……她就夸奖自家本事强、工艺熟。虽然这些话儿听过不知多少次了,但自家妻子如此夸奖,还是让人觉得骄傲。但这些只是一种责任。乔允文自认为要这么想。谈不上什么真正的喜欢和沈醉。真正难得的,这女人很会赌。“爱赌的女人我喜欢。“会赌的女人我更喜欢。”但无论自家输还是赢,好像吃亏的都是自己。乔允文很有些不服气。——“阿文,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宜春院的‘绣花姑娘’啊?”开笑问。“切,你没看到相公我一脸不爽么?!”乔允文还在为输牌耿耿于怀。说话的同时,乔允文用眼角余光去看小妹子阿锅。她正认真地给自己掏耳朵,看不出其心里在想些什么。眼前,阿锅那白皙的脖子和精致的汗毛清晰可见,就是鼻子有些瘪。这与她那姐姐一样。如此长相,肯定是遗传了她那老爸“豁牙”的。不过,现在岳父已经没有豁牙了,因为哥哥乔布斯从家族里请来了高手,替岳父弥补了这个缺憾。——“那相公你有了姐姐和我,还会不会再去找那绣花姑娘?”阿锅道。“切!”听到这话,乔允文脸上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那肯定要找啊!为什么不呢?!”乔允文回应道。“可是你是有妻子的人了,”锅转移到了另一只耳朵给掏了起来,“而且还是两个妻子,难道还不满足吗?!”“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乔允文表情一本正经地继续道,“但如果能偶尔到外面打打牙祭,那也不是挺好的吗?”“你这个说法倒是挺有趣的,”阿锅边掏耳朵,边回应道,“可是女人不是饮食,而交媾则涉及人伦啊。”“人伦?你小小年纪,倒也挺有见识,能说出这样的字眼”,乔允文有些不耐烦了,“能不能快点儿?”打牌的人对什么事儿都耐心不足,除了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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