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印月楼(1 / 1)

寒莳情 三无JT之雯子 2793 字 2022-10-10

(之所以这七日未曾下订于那寒姑娘,无非是雅聚阁汇集了几位制香料的行家,用林掌柜带回来的精盐,尝试着自行炮制,一开始带回来的四十瓶,送回博府五瓶,博瑞钱庄留了两瓶,剩下的全部送来了雅聚阁,二掌柜的特意留了一瓶给后院的行家们,希望说可以制成不多十成十,至少八-九成的精盐出来,可谁知,一整瓶精盐都被他们给霍霍光了,也不见制出一瓶五分以上成色的东西出来,这眼看另外三十二瓶,后厨已快用尽,新的供给却没跟上,眼看着二楼的桌位已订到了三、四日之后,这可如何是好……眼看着天色渐晚,左右也想不出办法,二掌柜死马当活马医,亲自去了博瑞钱庄,想跟林掌柜的商量看看该如何是好?等两人一合计,为了后面的客人,他们只得让人驾车去了寒姑娘的小院。抵达的时辰有点晚,寒姑娘一家四口皆围在桌边用晚膳,得知两人未曾进食,当下便留了二人一同用膳,二位掌柜因为有事相求,也不好推辞,半推半就下也上了饭桌,一阵添碗加箸盛饭后,这才齐齐落座于桌前,雅聚阁的二掌柜刚想开口说精盐的事,只听到“二位掌柜,我家有个不成名的规矩,用膳时可以聊家长里短,却不能谈生意,有什么话,待用过膳再说也不迟,您二位觉得呢?”二个掌柜都尴尬的笑笑,只能埋头用膳,遂伸出箸随意夹了些菜放于碗中,准备迅速的用完,好谈正事。谁知一入口尝过味道,便歇了狼吞虎咽的念头,这口味,怕不是用精盐烹饪出来的吧?于是二人也没客气,每碟菜都进了不少,同时心里不仅感慨,在他们眼中珍贵非常的精盐,在这寒姑娘的院里,只不过是寻常调味料,日日吃着这些东西,那是现在都城好些达官贵人也没有的待遇,真不知这姑娘是如何学到这门炮制技能的,难怪要替她保密,若被人知晓,只怕会祸事连连吧!晚膳后,二位掌柜的表明来意,我也没在说什么,只是拿出了二十瓶的精盐交给了林掌柜,收了他递上来的银子,便让夜送他们离开。临走时林掌柜订下了后三天四十瓶的量。经此一闹,我想以后的银子应该是能按时进我荷包了吧,这么些天,我就不信他们没自己捣腾过,只怕是失败后才重新来找了我。我也是个蠢笨的,你不说,我就当不知道了,反正我有银子收就成。于是乎,我和除夕又天天陷入了和瓶瓶罐罐打交道的日子,好在有阿满当开心果,日子倒也过得舒心快活。但有人过得就挺憋屈的,比方说印月楼。郊外的印月楼里一头戴面具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会客大堂内,趾高气昂的数落着雷鸣,如何办事不利,如何误了交期之类的,听得雷鸣心里火冒三丈却又不能发作,只得低头不语,可那雇主就跟个傻子似的,不懂见好就收,就在他还在喋喋不休时,呼啦…一声就被一道劲风给拍飞了出去,那男子呆愣了半响,出声道:“好一个印月楼,拿银子办事办咂了,遇到雇主催促,还出手伤人,我倒想问问,难道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印月楼就是如此行事的?若果真如此,那我倒要去江湖中好好说道,看你们往后如何立足?”说完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命走出这印月楼!”一道雷厉的声音自男子身后传来只见风影手拿配剑走了过来,风影进一步,那男子便退一步,直到跌座在椅子上,再无可退的看着向他逼进的风影,颤抖的问道:“你干什么?不要乱来啊,这可以印月楼。”“哦?这会倒是知道此为何处了,既知,就别太放肆了!印月楼做的可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说话做事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敢来这撒野。识相的,且回去,任务既接,肯定会给雇主一个交待,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风影沉着脸说完,便走至主位上坐下,单单拿眼神盯着那男子。“是…是…是,是在下心急了,这便去回了大人,七日内,印月楼必会把我们要的东西拿到。”男子言罢便转身大步离开,生怕晚一息,就丢了性命。这边看男子一离开,雷鸣便跪了下去,“风影大人怒罪,是属下办事鲁莽,未查明情况便冒然出手,还请大人能再给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机会是平等的,第一次任务的失败,你们雨夜首领已受了楼主三掌,以示惩戒,雇主既给了期限,你们还是多想想如何补救吧!”顷刻之后印月楼内“参见夜首领”榻上之人摆了摆手,问道:“雇主所派之人走了?”“是的,首领,多亏风影大人及时出现震住了他,要不单单交不出约定之物,此事也不能善了。只是雇主要求七日内必须拿出个结果,这可如何是好?皇朝因为上次的事件,肯定加强了防范,我们要想再进一次皇朝怕是不容易,就算进去了,估计也拿不到想要的东西,您说,那半块令牌真的在城卫署吗?”“应该不在,如若在,那魏署长便不会故意放出风声,引电使上当,之所以放出风声,只怕也是在寻那物什。”“可既不在我们手里,又不在雇主手里,又不在城卫署,更不会在皇朝,那会在哪里?难道被当时路过之人给捡了去?”“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当时电使四下逃窜,毫无章法可寻,这无疑于大海捞针。”“首领,您说交期将近,可如何是好?”雷鸣眼瞅着毫无办法,急得跺了跺脚。床榻之人也是陷入了深思中,半柱香后,忽见榻上之人挣扎着下了榻,雷鸣忙上前相扶,一边说“首领可是要何物,属下去给您取来?”“不,我要去找风影大人,有法子,要问问大人可不可行?”说着便扶着雷鸣的人出了房间,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扶手旁,便摆了摆手,雷鸣适时后退一步,弯身行礼直至首领攀着扶手缓慢上了五楼。却说印月楼是一座落于都城郊区隐秘山坳里的六层高楼,所属级别越高,居住得越靠近楼主的顶层,现下雷鸣所在是首领所居住的四层,再往上,自己级别不够,却是不能上了,只得在四层耐着心等着。楼上的书房内,雨夜恭敬的站在一旁,风影坐在书案后,案上摆着参差不齐的卷轴,风影正一目十行的筛选着可用信息,这些都是加急送回的卷轴,有印月楼专人负责打探,就是为了确保印月楼的这些头领能第一刻掌握都城乃至其他县的动向,所以风影平日最是忙碌,这会雨夜已站了快半盏茶的时辰,风影愣是头也未抬一下。雨夜有点疲倦的挪了挪身体,正待移动下重心时,便听到:“坐那再候半柱香的时辰。”“是,大人。”雨夜便侧身坐在了椅子上,静静地等中,书房里只传来卷轴碰撞的叮叮铛铛的声响……在风影放下最后一卷时,接口说道:“雨首领不知有何要事,拖着这样的身体也要上这五层之所?”“回大人,想必您也知道雇主七日之期的事,属下苦思冥想也未得其解决办法,适才想出一策,可又拿不定主意,特来向风影大人请教。”“哦,首领但说无妨。”“请怒属下大胆猜测,从雇主要印月楼所盗之物看来,是想…是想动摇都城皇朝之根本,现在令牌不知所踪,寻到的机率可说是沧海一粟,何况期限将至;既如此,是否只要达到动摇之目的,不管任务内容是何,此次就不算任务失败,这样可行?”“如若雇主同意,倒也说得过去!”伴随着咚…咚…咚的声响,只见风影右指在檀木椅的把手上一下下有规律的敲着,一边问道:“你待如何?”“据属下所知,都城皇朝是以铸造兵器立国,之后才有了如此之规模,虽说现下已并会大批量制造兵器,但矿物的开采却会按步就般进行,皇朝也会把所采矿物收编统一看管,属下正巧其中一个看管之地,您说若整是矿物看管之地被人端了,皇朝会不会转移侧重点,雇主会不会多给印月楼一些时日呢?”“首领大人倒是胆大,只是少说几百斤的东西,你能藏于何处,后面又想如何处治呢?”“大人说笑,这也不过是兄弟几个用来保命的权益之计,若不是任务失败,谁会打它的主意,这不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嘛!再说这矿物当然归印月楼所有了,属下得楼主栽培,为印月楼略尽绵力,也是份内之事。”“首领倒是挺明白的,行了,此事我已知晓,我会与雇主联络,行与否,再通知你,下去吧。”“是,那风影大人,属下便先行告退了。”雨夜起身行了礼方才小心翼翼的退下,出门口时还不忘折回身关上书房门。待人走出些许,只见桌案后方的墙体发出轰隆之声,只见墙上出现一个两尺宽的暗门,一个红色锦服的男子走了出来,风影忙从书案后站起身,绕至案前,单膝跪了下去,嘴里说道:“见过楼主。”此人便是印月楼之楼主—印月容。他径直走向书案后的檀木椅,一扬衣袖便悠然的坐了下去,背靠椅背,双手环抱于身前,敛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地只见薄唇微扬嗤嗤…地笑出了声,慢慢笑成了放声大笑…“你说要是家里老头子知晓,他便宜儿子的人把他看得比命还是紧的矿石给毁了,会不会被气得丢了半条命…”“公子,那是您的父亲。”“父亲,他也配!从小我们娘俩吃苦的时候,他置身在温柔乡;当母亲病重需要照抚的时候,他却在没日没夜的采矿;后来他采矿伤了身子,没了子嗣,这才想到还有个多年未见的儿子,你说要是我们没有遇到我师父,会不会早就是一具枯骨了?”“公子,都过去了,夫人在天之灵也希望您能过得开心自在,往后您会遇见喜欢的姑娘,成亲生子,会一辈子平平安安。”“成亲生子,风影,你怎么越来越像师父他老人家了,动不动就娶妻生子,天天刀口上舔血,这辈子怕是没那个福气了!”“臭小子,说什么呢?赶紧滚去找媳妇去,这印月楼的事有风影小子打理,用不到你。”一个白胡子老头气冲冲地自暗门处飞身而出,手中的碧绿短萧直朝檀木椅上之人打去。“师父,师父,您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呀,有失仪态,有失仪态!”“狗屁仪态,您小子一日不娶妻,老头子我死不瞑目。”风影看这师徒一时半会也闹不完,便随他们去了,只径直在一旁思索着雨夜的提议,或许是思考得太入神,等回过神才发现那俩师徒早就停了打闹,正坐一边吃着茶小声议论着什么?风影便上前询问:“老前辈,公子,刚才雨夜的话,您们都听到了,您们觉得这法子可行吗?只怕真让他们去做,会影响到那位在皇朝的地位,可若不做,印月楼的名声怕是保不住了。”“要我说,随他们去折腾吧,这印月楼继承到时我手中时,我早就想散了,我性子懒散惯了,本就无意这印月楼,是你师祖诓我接的这绿萧,我哪知道这是继承印月楼的信物,只当是个玩耍的乐子,后来便遇到了你们,直到在你们手里的这些年才又恢复了些许声望,反正如何,我是不在意的。”白胡子老头说道。“师父,您看这样如何?就按雨夜的法子办,既可堵了雇主的嘴,又能吓吓那人。”“你小子不心疼你那家那便宜爹就行,别回头又怪我不拦着你。”我哪有…印月容小声的抗议道。于是风影便提笔联络雇主,只等有了许可,便可动手。秦云峰是在一个傍晚回的城卫署,先是汇报了灵泉谷的任务,又讲述了所查之江湖势力的大概情况,结合种种,最后众人皆觉得这个印月楼嫌疑最大,此楼七年前还默默无名,可自七前年前的某一天后,印月楼一改往日行事作风,手段狠辣,不管雇主有何任务,皆可办成,偶有失败的任务,也会将定金全数归还。纵然印月楼处事极端,可楼里高手却是无数,单是印月楼主下一风二雨三雷四电使,可说是让人闻风丧胆。令牌丢失一事,只怕印月楼不会善罢甘休,为避免再次有人夜探都城皇朝,魏景灏急召了秦云峰回来,并安排至皇朝当值守卫王上安危。此时的皇朝,有了秦云峰的加入,皇朝王宫变成了三步一哨七步一岗,因为不知这个印月楼何时会卷土重来,秦云峰受命来此守卫已有三日之久,却不见有任何风吹早动,虽未曾发生何事,可这片刻的安宁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让人心绪不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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