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博府寿宴(1 / 1)

寒莳情 三无JT之雯子 2764 字 2022-10-10

(“杨侍卫,二皇子殿下歇息了吗?”一身穿斗篷的黑夜男子客气问道杨侍卫刚想回话,不想从帐内先传来一声阵阵咳嗽声,随后听到嘶哑地问话:“是陶宣铭回来了吗?”“是的,二皇子殿下,卑职有要事禀告。”“那便进来吧!”闻言陶宣铭先是解了身上斗篷,这才掀了帐缦便走了进去,对着床榻后人之手,跪地参拜:“卑职见过二皇子殿下,殿下金安!”“陶先生起身回话。”“卑职不敢,卑职有一事要向殿下请罪。”说着俯身以额抵地,不再抬头,只陈述道:这几日卑职一直沿着河道搜寻,却未发现当日坠河之人,只怕此刻消息已传回都城,要是他们提前有的防范,那殿下此时的目的要如何达成?都是卑职办事不力,让那打探消息之人活着回了都城,请殿下责罚。言罢,整个帐篷安静之极,陶宣铭趴在地上的双手不由得握成了拳,不单单是担心会有杀身之祸,更担心在二殿下手中的家人。自给二殿下办事以来,差事办得好,自是重重有赏,可若办事不利,不仅办事之人,就连身后的家人,都不得安生。“陶先生不必在意,此番走漏风声的二人皆已受罚,况陶先生截杀有功,已尽所能及地将时日拖延至今,也委实不易,又怎能责怪先生呢,快起来吧。”陶宣铭抬起身谢完罪,又俯身拜了拜,方起身站立在一旁。“本殿已命人前往邺城县提前准备,消息既已走漏,便要早早行事,陶先生既已归来,不妨去助卢先生一臂吧!希望您二位能给本殿带回些收获,如此也不枉本殿亲来都城一趟。”“是,殿下。”待人走后,杨戟闪身进了帐篷,躬身问道:“殿下,可要属下派人去盯着点邺城那边?”“无妨,有家眷在手,他们只会用心做事,不敢妄生他念,你且下去做好接应准备,东西一到手,我们即刻返蜀。”“属下领命。”言罢杨戟抽身出了帐篷,转身招来侍卫吩咐几句,便打马飞奔而去。城卫署却说这几日功夫,卫署协同稽查司将都城大大小小的地方搜了个遍,却未发现矿石丝毫踪影,稽查司的林大人急得嘴上都起了大大的水泡,此刻正置身于城卫署与魏景灏商讨如何搜寻才好。“魏署长,您说,这批矿石会不会已经出了城门?”“事发不过两个时辰,几个城门出入口皆已设了关卡,按理贼人不会有如此迅速就能安置如此大批量的矿石,就算化整为零,也该有所踪迹,除非……”“除非什么?”“除非贼人本就是都城中人,熟知城内各处路况,且熟悉稽查司办事方式,乃至我城卫署的日常行事手段怕也是非常了解的,有这般种种,方能安然躲过我们的搜寻。”“如此倒也说得通为何连番搜寻均一无所获,只是贼人如此行事,只怕这矿石寻起来不易,况且多日的搜寻,已让城内百姓怨声连连,万不可再接着搜下去了。”林大人说着暗暗的握了握拳,足可见这些时日的折腾让这位稽查司的掌权人也没了耐心,只想着快快了结此事,早日还都城一片太平。商讨的结果便是如实向皇朝王上禀报,等王上定夺。毫无疑问,王上最终以百姓为重,撤了搜查的命令,只私下暗暗查访,如此都城暂时恢复了表面的平和之象。印月楼自欧凌飞带回消息几日来,印月楼经多种途径陆陆续续收回不少矿石,加之秘室内的一部分,已有多达三百斤,只差最后一批,便是全部的矿石总量,看着这些成果,印月容总算是舒了口气,有它们在手,也不怕那便宜爹保不住一家子老小了。只是楼内细作之事毫无头绪,问了雷鸣,雷鸣只知是雨夜首领跟风影大人汇报后,才有了那次行动,雨夜的说辞是为了保住手下一班人的性命,临时突发其想而作的决定,又细细逐一排查当夜参加行动之人,均是二-三人成行,彼此间未见任何异常动作,回印月楼后,一时之间暂未接其他任务,众下属也是各司其职,既然消息不是楼内之人散出去的,可楼里除了风影会联系雇主,对,还有个雇主,怎么把这人给忘了。当有的盗用矿石之意,第一个联络的便是雇主,若他要泄密,恐怕没人能拦得住。“风影,风影……”印月容急忙朝楼下吼了两声。“楼主,出了何事?”只见风影身如闪电般从窗外翻身而入,奔至书案前。“之前让你查的雇主身份之事,可有结论?”“禀楼主,派出的探子只查到,平素往来印月楼之人是德祥布庄的掌柜,至于布庄背后之人,暂时还未查明。”“前不久就盗取矿石一事询问雇主时,可有什么异常?”风影想了一瞬方回道:“并无特别的异常,只是当时那掌柜的回信极为准时,平日都要过上几天的信件,当时属下第二日便收到了,属下当时也只以为雇主为令牌丢失一事着急,方才及时给了答复,并未多加留意,便交待雨夜前去安排。怎么,楼主,有何问题吗?”“风影,你不觉得雇主的身份很是可疑吗?一个小小的掌柜,居然知晓皇朝王上的行程,还提前买通宫人为我等指路,任务失败,我们刚提出新的计策,那边就点头应了,仿佛早就有动矿石的打算,只是我们拱手将机会送于他们面前,他们便顺水推舟让我们的人出面替他们办了,难道说除了令牌,矿石也是他们的目的之一?”“楼主,照您如此分析,只怕矿石放于我们楼里也不甚安全,还是早日送回皇朝,让老爷交了差,如此才最是稳妥,您意下如何?”“明日是博府老爷博钦衍的寿宴,我必须要陪着老头子出席,待我回了印月楼,就把这烫手的山芋给丢出去,谁爱要谁要,烦得我这些时日都没好好让师父指导我武艺,下次见面,武艺不见长进,我又得挨揍。”“楼主放心,属下定当看好印月楼和矿石,等您回来。”隔日,博府上下挂满了红绸绫罗,鞭炮声不断,博府大公子博瑞杰与管家仲叔在大门前迎接前来贺寿的客人,听着府前的呵唱声,今日前来的不是王公大臣,就是一方显贵,就连煜王、轩王都屈尊前来贺寿,足可见三大世家之一的博家在都城的势力之广。三大世家便是博家,容家和秦家,明面上博家善长经商,是以名下多是贸易行钱庄酒肆之类,民以食为天,博家的酒肆那是整个都城首屈一指,仅此一家,都城人都以能去到博家名下雅聚阁二楼吃上一顿为荣,暗地里博家掌握着铸造兵器的最后一道工序——淬火。容家明面上也以贸易起家,只他家经营的范围不同,如果说博家掌管衣食住行中的食与住,那容家则是承担了另两样衣与行,容家的成衣铺与车行可说是通遍整个都城,暗地里容家掌管着铸造兵器的第一环——开采矿石。而秦家则比较隐密,非是当家之人不知其具体是以何持家,至于在铸造兵器一行又占哪个环节就更不得而知了。今日博府喜事,几大世家均是当家之人携嫡子夫人小姐出席,是以博家大公子招待之时格外用心。“听说今日侯府魏世子也会来博府贺寿,这博府就是不一样,居然能请得动这尊大佛,要知道以往经年,从未见魏世子出席过别家什么宴席!”“你是不知晓,那博家大公子与魏世子是朋友,今日好友的长辈作寿,那魏世子如何能不来,你且看着吧,此次好些达官贵人都带着未出阁的女儿前来贺寿,只怕都是奔着这魏世子而来,想那魏世子也是风流少年,可你见过有哪家女子能近他身三步以内,好不容易有个能在他跟前露脸的机会,那些官宦人家如何能放过?”说着只听博府门前呵唱官大声说道:“城卫署魏署长到!”一时间里间落座的女眷忙伸长了脖子向外望去,只为瞻仰其容颜,可惜距离甚远,只能瞧见一玄色衣着的男子被众人簇拥着入了厅堂,众女眷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可回头一看同行的小女子都未瞧见那人,不自觉又信心满满,只觉得自己会从众多人中脱颖而出,引得那魏署长心生好感,指不定还能弄个世子妃当当呢?要是魏景灏知晓她们是如此想法,恐怕只会回一句:姑娘,你哪位?怎么觉着自己脸特大吗?非要往脸上贴金。随着贵宾纷纷落座入席,博府的下人开始有续地送上各色美味佳肴,众宾客有说有笑,气氛好不融洽…坐在三大家族席位之上的一朱红锦衣公子却忽觉心绪不宁,坐立难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印月容,也是容月印,容府唯一的公子,将来可是要继承整个容家家业的,可惜此人深入俭出,除了曾随父拜会过某些长辈,同辈中鲜少有人能与之交好,博府的博瑞杰与之也仅有几面之缘,此刻正值博瑞杰代家父给三大世家长辈敬酒,观之面色有异,特意绕过旁人,走至其身旁亲切地问着:“容公子,看您面色有异,是有何处不适吗?”“蒙博公子关心,在下无碍,只是酒量浅,刚才饮酒太过猛烈,这会有点醉酒而已,容在下缓缓即可,您不用费心!”“如此,那容公子饮酒量力即可,不必太过勉强,有您与容世伯大驾光临已给足家父薄面,若让您饮酒过多伤了身便是我博府的过错了。”说罢对着容月印就是一拜,容月印忙错身虚扶起博瑞杰,不曾真受这一礼。博瑞杰也不点破,只嘴里说着客套话,随后说一句:失陪,便接着去别处敬酒了。旁边坐的容明逸侧头看了看容月印,低声道,“你真没事吧?”“没事,不用担心。”容月印头也不侧的随口说着,端着酒杯随意地自酌。真是可恶,本想趁人不备,早早离了宴席,现在被博瑞杰一闹,酒桌上的人都盯着,想溜都没机会,可恶之极,也不知刚才的心慌因何而来,只希望印月楼别出什么事才好!此时都城郊外的山坳里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着黑衣之人,随处可见长剑短刃,越往深处走,倒地的尸体越多,路边草丛间均是血迹斑斑,间或倒着些着异装之人。远处传来多处打斗声响,印月楼除了去接应最后一批矿石之人,其余人等全部加入了这突来的袭击。原来今日清晨,风影便令雨绝带人去都城内将都城内留下的矿石全部带出来,余下之人,例行进行两个时辰的武艺切磋,待切磋结束,体力也快消耗殆尽,正准备回楼里进食补充能量之时,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成片的箭雨,雨夜最先察觉,忙让人四散开去,才避免了大规模的损伤,之后从入门处分批出现多个身着异服之人,见到印月楼的人就无差别的残杀。其中一队十人小队则是越过众人,直冲向那印月楼六层之高的主楼,印月楼的一见这形势,肯定不放其进入主楼,拿着剑举着短刃就冲了上去,可刚经历两个时辰的切磋未曾休整,又乏力,任你空有一身武力,又哪挡得住那凶猛之势。除了一风一雨三雷三电几人武力值尚可,其余之人渐渐被人蚕食殆尽,这才有了一路的悲惨景像,主楼一层入口处,三雷三电此时正呈包围之势将主楼护在其中,不让人靠近,随着身上的伤越来越多,难免有漏网之鱼越过他们进了三层,雨夜执剑站在通往四层的必经之处来一个杀一个,杀两个杀一双,誓不让人靠近第四层。噗…又解决掉一个上到三层之人,雨夜已不记得这是第多少个了,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都不受自己控制,只是麻木的举剑刺入,至于身上有多少伤,他的感观已迟钝,反而没那么清晰了,此刻他只知道他在这里多解决一个,四层之上的风影大人就多一分胜算,只要他们再撑多一阵,撑到雨绝回来,或者撑到楼主办完事回来,他们就得救了,也不知道三雷三电如何了?上来这么多人,只怕他们凶多吉少了,这些人知道印月楼培养一个雷电用了多少心血吗?这次居然出去如此多的人,还几乎全是他国之人,费力袭击印月楼,就为了那几百斤打矿石,早知有今日这劫,当初说什么他也不会去跟风影大人提此建议,所以他要尽可能多的斩杀这些袭击之人,为了印月楼,也为了那些枉死的兄弟!唔…一柄长剑自胸前穿透而过,雨夜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剑尖,僵硬的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之人,刚想张口说话,就吐出一嘴鲜血,急喘了几下,方断断续续的说道:“是你,印月楼的细作居然是你…”“雨夜首领,别来无恙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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