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祸起萧墙(1 / 1)

寒莳情 三无JT之雯子 3006 字 2022-10-10

(大致查看了周边环境,欧凌飞运起内力将手中三颗火石球一字排开,缓缓升高,待到一定高度,突然增加内力将其同时沿三个不同方位丢了出去,等远处传来火光炸裂之声时,调头朝相反方向飞驰而去,飞至一里地时再折返,往其中一个炸裂之声处奔去,只是临近炸裂点,便不再前行,而是寻一隐秘处栖身,再不冒头,等了大概一柱香的时辰,欧凌飞才运起内力四下查看,未发现可疑气息,这才现身朝着峭崖方向奔去。快靠近峭崖边时,突感觉后颈脖有劲风传来,本能一侧身,只见一柄飞刀擦着脸颊飞穿而过,欧凌飞惊出一身汗,心想,这都没甩掉,也忒缠人。看着离自己几尺外的峭崖,欧凌飞一咬牙,强运起最后的内力,转身朝一颗树拍过去,树被内力振断朝后倒去,寻着这个空隙,欧凌飞一纵身从峭崖上跳了下去。待那手持飞刀的男子追至峭崖边,只看到湍急的河水里渗出丝丝血色,不死心的又沿着河水扔出数柄飞刀,均未见人冒出头,飞刀男子这才罢了手,折身离去。此时的欧凌飞攀着掉落正下方的河床,苦苦支撑着等那使暗器之人离开,身上多处伤口不断渗出的血已超出人的极限,可为了能活着回印月楼,欧凌飞也只得打起精神强撑,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心里不禁后悔此次出门未看黄历,真是出师不利。昌裕街道农家小院我只觉得右脸颊的红肿这几日好似完全没消,除了挨打当天抹了药膏消了不少,后面几天可谓是一切照旧,害得我整日只能呆在小院陪阿满玩耍。虽然不能上市集晃悠,可天天有银子收,我还是挺开心了,现在捣鼓精盐的事,我都交给端午和除夕了,宿醉第二日,我叫来端午,顶头两个头般大的脑袋,手把手给端午演示了一遍,此后我就再未踏入炼制房一步,昨天刚交了三天的量,结了银钱,加上我手里存的,近七百两,我一并给了端午,让他替我收着,凑足一千五百两时告知我一声,端午没问有何用,我也只当除夕把我们支银子的事告诉了他,没作解释,反正不是还钱庄就建房子,再无别的用处了。只是隔壁院子好像换了个住户,前两天还特意拿了点心上门拜访,说是离得近,可以看顾着点,当时也没在意,后面时不时能看到配剑之人常光顾隔壁院子,我和除夕猜想,那住户怕是个行镖的,认识的人也都是行家,再看到隔壁之人,我们一帮人都很是客气,怕日后遇到点难处,真指望别人能帮把手,现在处得这般难看,到时就不好开口了。一日刚用过午膳,我将将要午睡,便见到端午带着二掌柜的走进了小院,我算算日子,离下次交货还有二日,怎么他今日会来。忙请进屋内,让除夕奉了茶水,端午出面陪着,我只坐在一旁。一杯茶尽,只听到二掌柜的说道:“寒姑娘,此次来是有个事要请姑娘相助?”我不禁好奇,是什么事能让我相帮的,一没权势,二没财力,不由得拿眼神看着二掌柜。“是这样的,东家要办五十岁寿宴,之前的精盐给了雅聚阁一些,还有些许供给了兄弟酒肆,如此算下来便没了多的预留量,寿宴在七日后,如此算来日子有些紧,林掌柜便让我来跟寒姑娘提前说明情况,还请姑娘受累另准备十瓶精盐与我等。”说着对着我便是躬身一拜。呃…多备十瓶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段时日都是端午在负责此事,我这便不好直接开口应允或拒绝,是以我只得转头盯着端午,端午在我炙热眼神的注视下,刚想开口,我忙扯了他衣袖一下,端午便适时的闭了嘴,我跟着接口道:“二掌柜的客气了,多十瓶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十瓶的售价可不止八两银子哦,这十瓶一口价十五两一瓶,寿宴的前二日麻烦二掌柜的让人来取,到时也会备上一份小小寿礼,也烦请掌柜的带给贵东家。”“如此,那在下便谢过寒姑娘了。”说着递过来两张二百两的银票,我拿眼神示意端午,端午便上前双手接过银票,并道了谢。正当二掌柜准备离开时,我想起一事,连叫住了他:“二掌柜的,请留步!”二掌柜的不解地看着我问道:“寒姑娘可还有事?”“想跟掌柜的打听一样东西,不知您有没有见过一物什,像豆子大小,尝起来有点麻麻的,我称之为花椒,盛产此物的物植带刺,叶子呈五叶细齿状,未成熟的果实呈青色,成熟后外果皮呈朱红色,带些黑点花色,遇酷热果实会裂开,里面的果核呈黑色。”待我描述完,掌柜的思量了片刻有余方说:“此物一般用在何处?”“别人当如何,小女子不知,不过小女子是作烹饪调味用的。只是离了老家,便没再见过此物,寻遍街市也未得见,想着掌柜的接人待物见多识广,想请掌柜的帮忙留意一番。”“寒姑娘放心,如若见到,必会告知于您,若无别他事,下在便先告辞了!”“辛苦掌柜的,慢走,不送。”我和端午客气地送走掌柜的,回到院子里,看着阿满正缠着除夕陪她玩耍,我突然想起给阿满找武先生的事,便问端午:“阿满真的不用找武先生?端午,你确定你能教?”“那是之前端午没告诉主子实话,我本是邺城县的一名捕快,在一次追捕犯人的途中不慎被犯人同伙伏击,遂与另一捕快一起被抓,被歹人一通折磨下来,终是被我俩寻到机会,待准备逃出时却被返回的歹人察觉,情急之下只得让同伴先行离开,再找人相救,可谁知同伴不仅未带人相救,还诬陷我是犯人同伙,故意泄露押送犯人路线才被人给劫了,带着官差回了之前关押我俩的地方,抓了逃犯立下大功,身份大变。而我被抓之后,被歹人喂了毒,压制住内力,空有一身武功却无法使用,歹人以为是我设计引人来围剿于他,造成他们损失惨重,便找人将我一家残忍杀害,也将我给卖了,直到后面遇到主子您…虽然我用不了武功,但教阿满绰绰有余。”“对不住,端午,没想到你还经历了这些,难怪一开始,你不相信任何人。那你有想过复仇吗?”我忐忑的问道“之前为奴的日子,我就是靠着这个信念撑下来的,可与主子您和身边人相处下来我发现,就算我复了仇又如何,家人已经回不来了,活着都如此艰难,为何不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所以报不报仇已经不是非常要紧之事了,如果往后有了时机和能力,我会试上一试,却是不会再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了,主子您大可不必担心我。”“嗯,端午你真厉害,能想通这些道理,明白我们能抓住的只有当下,你放心,为非作歹之人终会有报应的,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而已。不过,如果你要动手,记得提前告知我一声,别一个人偷偷消失,默默去做,那样太危险,我们会担心的。”“是,主子。”端午说完回了我一个笑脸,看得我有点纳闷,难道我刚才有说什么搞笑的吗?莫名其妙“对了,端午,你得空去市集时帮着打听下有没有名气响一点的工匠?”“工匠,要建什么吗?”这下轮到我纳闷了,他不知道?于是惊讶的问:“你不知道你主子我买了块地?”端午摇了摇头。“那我支银子的事呢?”端午依旧摇头。“那我让你保管银子,说攒钱够一千五百两告知我,你也不知我要用这些银子干何事?”端午还是摇了摇头。我伸手无奈抚额,头疼,遇到个一问三不知的人。“除夕,你过来下?”我扯着嗓子把除夕给弄了过来,对她吩咐道“把我们之前干的那些自己人的事,跟端午都说一遍,省得他不知晓往后我们要干些啥。”说完我便进了屋子,因为我要慢慢思考画房屋的构造图了。印月楼“楼主,您快去看看欧前辈”风影飞身从五楼直接上了六楼,推开窗焦急地说道。“师父,师父他怎么了?”印月容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跨步来到窗前。“欧前辈是从秘道直接让人给抬进印月楼的,前去接应的人未曾换到前辈,应该是前辈独自一人撑着入了秘道,却在半路给昏了过去,幸好秘道有专人定时巡视,要不…”想想那可能性,风影看着印月容的面色不敢再开口。印月容直接从六楼跳下窗一个眨眼间已到了五楼的秘室入口,临到门前,却不敢伸手,怕看到让人追悔莫及的一幕,再三尝试后,印月容还是打开了机关,一个闪身进了秘室,过了走廊,待到最里间,只见一张石床上,躺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平素整洁的月牙色长衫,此时却被血色染成了黑红色,身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伤口无数,以往整日闹腾着让他讨媳妇的人,此时了无生机的躺在冰冷的石床之上,吓得印月容腿一软就跪了下去,低声唤道:“师父!”低低的声音在屋内回响,却再未听到那句“臭小子”。“师父,您怎么了,应一下月容好吗?别吓我!”印月容小心地趴在石床边,低声呜咽道,一遍又一遍…良久都未得到回应的印月容让跟进来的风影看着好是心疼,公子最再乎的就是这位相识不过八年的欧前辈,在欧前辈跟前公子才是一个正常的同龄人,没了欧前辈,不知公子会做出什么事来,只希望欧前辈能挺过这一关,端来大夫开的汤药,风影小声道:“公子,先让老前辈把这汤药服下,大夫也说了,只要今夜欧前辈醒来,便会没事的。”“风影,你说师父是不是喝多睡着了而已,他等下就会醒来,骂我臭小子,拿着短萧打我?”“会的,欧前辈会醒的,公子您去歇歇,这里我来守着。”说罢便伸手去扶石床边之人,可地上之人只是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我要在这里等师父醒来…”未时末,印月容还是趴在石床边,既不说话,也不入睡,只睁着眼,看着床上之人,把头放在欧凌飞的手掌之下,过了不知多久,不知是自己错觉,还是确有其事,印月容感觉头顶的手指方前轻轻动了动,想到这种可能,印月容一下跪坐直身体,把手掌放入自己双手间,仔细的盯着,直到真切看到手指又动了动,才欣喜若狂的唤着:“师父,师父,您醒了吗?”“臭小子,为师睡个觉,你还在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你知为师多久未曾好好安眠了吗?谁知,印月容一下子扑了过去抱着欧凌飞不撒手,还叫道:“太好了,师父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放手,你个混小子,快放手,勒死为师了?”闻言,印月容忙放了欧凌飞,认错一般地站在石床边,等着师父数落。谁知等了半天也未等着下文,忙抬头看去,只见师父又睡了过去,印月容上前探了探,气息正常,看来已无大碍,这才放下了心。就着旁边的椅子,也歪了进去,预备在这将就休息一宿。羿日,欧凌飞再次醒来,已是神采飞扬,虽然身上的伤口繁多,但好在都是皮外伤,没有内伤,用些药,很快便能康复。此刻,但见欧凌飞坐于石床之上,床边站着印月容和风影,只听欧凌飞道:“此次外出探查消息,我发现让印月楼出面盗矿石像是有人故意为之?”“师父,何出此言?盗矿石不是为堵雇住之口方临时决定的吗?什么叫有人故意引导的”“臭小子,你还听不听了,别打断为师的话。”欧凌飞看着印月容恨铁不成钢般地说完,这才接着说道:“原本以为蜀国二皇子秘密出行,只是时间巧合一些而已,但我无意间听到其两个幕僚谈及矿石数量,以及到手后详细的用途与分配,方觉蹊跷,矿石数量只有经手之人方知,印月楼也不会对外透露丝毫,他们是如何得知的,又暗地里查了他们出行的路线图,还有随行的物品,发现皆与那两人所谈内容相符,未遇截杀前,我还抱有一丝怀疑态度,但正因追杀时的不遗余力和杀伐果断,让我觉得只怕此计确是人为引导的结果。”“如前辈所说属实,要么是我们印月楼里有了背主之人,要么是府里有了暗渡陈仓之人,不管是哪头有问题,散落在外的矿石都要快速收回,毕竟此事事关老爷和公子一家的身家性命。”“风影所说在理,现在情况不明,只能牢牢把住那几百斤的矿石,有它在,也不怕那蜀国二皇子挑衅,按他们暗访的行程看,不日便会途经邺城县,邺城与都城不过几十里,真有动作,只怕防范不及。”“小小的一次任务,没想到弄回个烫手山芋,风影,立刻找可靠之人逐一取回那些矿石,再去给我仔细查查,这偷盗矿石泄密者,务必找出此人,此外,府里来往之人也别落下。”印月容思虑片刻后命令道。“是,属下立刻去办。”风影应声便出了秘室。“师父,您身体刚见好,还是多歇歇,我不打扰您,我就在外面书案看卷轴,有需要您直接唤我。”“嗯,去吧!”欧凌飞点了点头,印月容便上前小心抽了靠枕,扶着欧凌飞躺回了石床上,看着师父熟睡后,方转身出了秘室,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石床上原本熟睡的人赫然又睁开了双眼,担忧地看着他离去的背景,久久未曾移开视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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