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垫桌石(1 / 1)

寒莳情 三无JT之雯子 2717 字 2022-10-10

(“端午,给,这是我全部家当,以后家里家外都交给你来打理了,你可不能偷懒哦!嗝…我再告诉你个消息,时段时日,我们就要有自己的家啦,我地契都是拿到手了,来来来,我找来给你看看,老大的地,可以建很多漂亮的房子,嗯,地契呢?除夕,除夕,我把地契放哪了,快帮我找找…”“除夕,你别告诉我,主子一喝多,就这副模样?”端午顶着醉熏熏的脸,一副很嫌弃地问。“我也不知,这应该是主子第一次贪杯喝多了酒,这还不是因为你嘛,主子才这般有兴致,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你看主子那样,你说她还记得右脸颊有伤这事不?”“呵,我看她八成是忘了,你是没瞧见她刚饮酒的样子,哪像个女子所为!”“端午,不许你说主子坏话,那也是你主子。”只见端午与除夕两人坐在寒蒔房间的桌边,用酒壶撑着脑袋,拿眼神看着那走路打飘,还硬撑着左右翻找地契的女子,不时嘀咕几句。当魏景灏翻窗跳入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让啼笑皆非的场景:三个醉熏熏的酒鬼,一个在发酒疯,另两个在看那人发酒疯。无奈之下,走上几步,先点了那丫鬟的睡穴,又去点那男子睡穴,神奇的是单点一处,那男子虽是浑身无力摊倒在桌,可那滚动的眼球显示此人并未晕厥,不得已,只得连点了他周身两大穴,方才彻底晕了过去。魏景灏眯眼细看了看该男子一眼,才走向正在衣橱扒拉衣裳之人,只伸手轻轻一带,那女子便随着力道,滚进了自己怀里,看着在自己怀里不停扭动的身躯,魏景灏只得出声道:“别闹,当心你脸上的伤!”话落,女子倒是安静了下来,还抬头望着自己,但见她沉思了片刻,缓缓伸出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眼神掠过脸上一寸寸肌肤,最后在魏景灏惊骇的目光中,抓着自己的衣衫,垫起脚尖,用泛着酒香的红唇吻上了那颗泪痣,停留了几息方才辙了红唇,离了魏景灏的怀抱,自顾摇晃着向床榻走去,嘴里还嘟囔着:终于让我给亲到了!如果说天有惊雷,那今日可真是道道追着我魏景灏霹,白日让这女子近了身,甚至拿指腹触碰到了那自己厌恶的泪痣;傍晚就更甚了,直接抓着自己衣衫吻了上去。她是我见过的最大胆的女子,不论是初时在她母亲的坟前,还是在院子里替小丫头接下官差那一耳光,她好似很无情却又处处透着深情,她好似柔情如水却行事果断锐利,仿若她永远都知晓自己所求是何物,只需迈着坚定的步伐前进即可,虽是一束不够闪烁的光,却不为任何物体所阻,顽强得让人移不开眼。原本以为从初见至今就算两次相遇,也不过是归为路人,却不知此次的相遇,让我的心思这般混乱,不知是要避而远之,还是要伸出手抓住,圈到自己势力范围内,从而能时时看到她的身影,听到她的声音。抬手摸到眼睛下方,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温润的触感,像羽毛飘入平静的湖面般,泛起了阵阵的涟漪,想无视这感触的存在,那该死的波动却蔓延至心口最深处,让贪婪的五感记住了那片刻的温存,只期望得到更多…魏景灏放下手臂,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周而复始几次,方觉身体各部件回归了原位。握了握手里的药膏,走至床榻旁,看看侧卧的女子。你是叫蒔儿,对吗?魏景灏心头默念着这个名字,伸手将她放平在榻,犹豫片刻,才伸手去触摸那红肿的脸颊,似乎比白日好了此许,小心挑开粘在脸颊上的发丝,看着完整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容颜。说不上倾国倾城,也谈不上闭月羞花,五官的轮廓清明,拆开了看,好似再普通不过,如今汇聚在她的脸上,却让人觉得她本该是这样的容貌,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想着她睁眼时那明亮的眼眸,整个人瞬间多了几分灵动,当她凝神看你时,你便是那全世界。拿出药膏细细为她上好药,再拉过薄被盖好,便准备转向离去。转身那瞬间,好似踢到了某物,只得顿住身形,低头细看去,只见屋中随处扔了好些物什,荷包、纸张、酒壶、衣衫,真是应有尽有,方才便是不小心踢到了一只酒杯,酒杯顺着力道滚到了梳妆间,担心这一屋子酒鬼会摔跟头,魏景灏只得屈尊追了过去,刚弯腰捡起酒杯,便看到梳妆桌的一处桌脚似乎是垫了什么东西,遂又上前两步,单手扶着桌脚,拿另一只手摸了过去,费了些力气才把东西取了出来。待拿到跟前一看,魏景灏只觉得又被霹了一惊雷,这不就是上天入地都找不到的那半块令牌吗?这物什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蒔儿又对此知晓多少,此物又是何时到她手中的,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回头看了看屋内的几人,思索片刻后,魏景灏重新将令牌放回原位,当作不知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原地。一路运着内力,不过几瞬便到了城卫署,招来徐豹低声耳语了几句,便匆匆换了身衣衫,又飞身出了城卫署,往皇朝方向飞去。华辰殿内只见一宫人快步走到陶总管身边,低声说了什么,随后只见陶总管朝他摆了摆手,那宫人便小心退了下去,陶总管抬头看了看那王案上忙碌之人,压低了脚步行至台阶下,恭声道:“王上,魏世子在外求见。”“快传他进来”皇甫谨放下手中事,往后靠在了王椅上缓了缓精神,这才移步下了台阶,会在一旁椅里。刚落座,便瞧见一身绛紫官服的魏景灏疾步走了过来,皇甫谨不禁眼神一暗,这怕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吧?行礼问安后,皇甫谨便让魏景灏落座于旁边,问道:“景灏深夜至此,可是有什么紧急之事?”“王上,景灏想确认一下,丢失的半块兵符是否是……这般模样?”听完魏景灏的话语,更让皇甫谨吃惊,他怎会描述得如此详尽,好似真的瞧见过一般,若不是知晓魏景灏的为人,都要怀疑是他所盗了,虽然内心惊涛骇浪,皇甫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接口说道:“不错,丢失那块正如景灏所述,难道,是找到了?”皇甫谨欢喜的问道“不瞒王上,景灏确知其所在”看着王闻言变了面色,忙接着道:“这也是卑职前几刻刚知晓的,今夜之前都是渺无音讯,一知晓其所在,便赶来了皇朝。”“既如此,景灏为何不直接取回,在外人手中,难保不会再出意外?”皇甫谨疑惑地问道。“王上觉得皇朝守卫如何?是不是比寻常地方还要森严许多,可眼观前些时日突发的事件,却是皇朝都无法避免的,就算把令牌带了回来,万一又发生何事,不是我们能预计的,况且皇朝内的宫人未必都可信,万一被混入的贼人知晓令牌已寻回,被逼无奈之下,或许会兵行险招,万一再危害到王上安危,就得不偿失了,那景灏万死也难赎其罪。”说罢一摆官服,对着皇甫谨就跪下伏首以额触地。就这样过了半柱香的时辰,跪着的魏景灏才听到头顶传来“起来吧,景灏”的声响。谢恩再次落座却未再言语,利与弊已罗列出来,接下来就看王上的决定了。果然…“景灏,安置令牌处可安全?如果有急需用,取回是否方便,在这期间,不会有人先人一步取走吧?”一连串的问话扑面而来扔向魏景灏,如果让王上知晓令牌被人拿来垫桌脚,不知会不会砍了那人脑袋,想想也只有蒔儿才会做出那般违背常规的事,换平常人,虽不知那物什有何用途,可见其原材非比寻常,又坚硬无比,都会仔细保管,切不会使用,可她倒好,感觉那东西就是个没用的摆设,用起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回王上,令牌虽未在我手上,可我已派人严密监守,以确保万无一失,王上可放心。”“如此,就辛苦景灏了,寻回令牌,景灏功不可没,你想要何物,直管与本王开口,但凡本王能做到的,本王决不推辞。”“王上言重了,这本就中卑职份内之事,不敢居功。”“哈哈…还是义兄有福气,有你这么一个能干又知深浅的儿子,都让本王心生羡慕了,对了,你可有回过侯府,去跟你父王问过安?”皇甫谨关切地问道。“近日忙着政务,还不曾回过侯府”魏景灏如实以告。“景灏,你与义兄之间的事,实属误会,当时义嫂中毒昏迷,义兄先是守在榻前半月有余,后见药石无医,又有庸医进献谗言,让义兄以为祝余草可解剧毒,义兄为救义嫂,这才亲自带人入山搜寻,导致错过了见义嫂的最后一面,这真的不能怪你父王,这些年来,义兄洁身自好,也从未忘记过义嫂,你如何就不能原谅他呢?”谁知魏景灏听后,一句话未说,却站起身,躬身行礼请辞:“王上,夜已深,景灏便告辞了,王上早日歇息!”见魏景灏一如既往不想提及此事,只得无奈的摆摆手放他回了城卫署。“哎,都是不肯服软之人…”快步离去的魏景灏,听着背后传来的重重叹气声,只当未曾听闻,便消失在了华辰殿宫门处。其实正经的道理魏景灏也明白,当时形势所迫,父王也是关心则乱,只一心想找着良药救治母妃,这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可父王没来得急见母妃最后一面,甚至晚归了十余日也是事实,年仅十岁的魏景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一夜之间要承担如此多的变故,甚至被逼着亲手下葬了自己最爱的母妃,对父王不怨恨那是假的,所以这些年来,魏景灏几乎不回侯府,仿佛在城卫署生了根般扎了下来,谁提谁劝都没用。印月楼“楼主,事情已办妥了。”风影恭敬地向檀木椅上落座之人汇报道。“嗯,那些矿石可安置好了?雇主那边可有说什么?”“是,已按楼主命令分散存放,最多的那份就安置在楼主的密室内。雇主那边就是差人来问,那挪来的矿石能否高价转手让于他一部分,还说如此大的量,咱们印月楼也放置不了等等诸如此类。还有就是听说老爷因为这事,被王上杖责五十,罚了一年俸禄,公子您不回去看看?”“看什么?府里那些莺莺燕燕只怕他都瞧不过来,少我一个没人会在意的。至于雇主那边的人想打矿石的主意,本楼主都替他们臊得慌,什么便宜都想占,也不看有没有那么能耐,说我印月楼放置不了那此矿石,难道他就行了,风影,你让人去暗地里去查查这雇主的身份,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对了,师父还未回来吗?”“是的,老前辈此去怕是有十余日了,可仍未见其返回印月楼,怕不是被何事耽搁了吧?”“师父的身手我们都清楚,能困住师父之人还从未遇到过,应该不会有危险,怕不是那老头又跑去寻名酒,忘记回来了吧?”“老前辈不会吧?此次蜀国二皇子密访都城,来得时机太巧合,老前辈不放心,这才亲自去查看,要不,我还是让探子去迎迎,莫生什么变故才好!”风影慎重的说道。印月容听完却也未再说什么,毕竟师父的安危最重要,消息什么的,再探也行。却不知他口中的师父正在距都城的一百多里的树林里与人殊死博杀,为的只是要带回一则消息于那混小子。噗…暗器没入肉体的声响在暗黑寂静的树林极为清晰。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身影被这这利器一伤,靠在了树干之后,此老者正是印月容的师父——欧凌飞,原本消息已到手,辙退之时被人察觉,一路穷追猛打,以为入了树林能得以脱身,奈何对方有一善用暗器之人,当欧凌飞一有动作,便惹来一波暗器,武功再高,也架不住暗器数量如此之多,此时欧凌飞已挨了好几发再拖下去待天全亮,更不可能全身了,欧凌飞不免有几分焦急…半刻后,经多方试探,欧凌飞均找到出路,那使暗器之人居然立于树颠,身影未动,只凭高处视觉众览下方树林情况,辅佐以内力放大敏锐的听觉,便让人无藏身之地。此时天已能看到模糊身影,再拖上片刻,怕是人长何样,都能被人完完整整地看了去。欧凌飞从怀里掏出一几颗火石球,回想着刚才躲避时发现的峭崖,为今之计,只能赌一把,看是自己命大,还是天要亡我欧凌飞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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