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院中来人(1 / 1)

(杂物处小院。阳东初正按照玉简记载的方法,修炼血气造化经,眼看就要成功在体内丹田处凝聚出血池。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惊得阳东初差点破功。原本阳东初昨夜刚埋了柳文嗣的尸首,本就心里战战兢兢,害怕东窗事发。再加上现在是修炼功法的关键时期,又被人打搅,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但还是强忍了加来,加快了凝聚血池的速速。院门外。童念祖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回应,便顺着门上窟窿往里望去。只见满院杂草横生,四座房子破烂不堪,院子中间只有一条人为踩出的小道。“看来这处现在已经没人居住了。”童念祖喃喃一句,伸脚踹向院门。砰的一声,一扇门板随声倒下,激起一阵尘土。童念祖挥挥手,驱散弥漫在鼻间的灰尘,迈着八字步,不紧不慢走进院里。左右环顾,发现阳东初所在的房间有近期修缮过的痕迹,索性就走了过去。还没等走到门前,眼前房门咯吱一声打开,眼看着里面走出一面带怒意的少年。童念祖仔细一看,那少年十三四模样,一身黑色长衫,脚上一双步靴,身材单薄,相貌普通,只是脸上白白净净。此刻正满眼火气的盯着自己。先前就听见这童念祖破门而入的动静,阳东初忍住性子没有理会,又听见此人往自己房间而来,于是凝练血池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幸好刚才体内血池凝聚成功,所以这次满腔怒火出来查看。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长着八字胡的中年人站在自己房门外。“还请这位小师兄赎罪,刚才敲门见无人相应,我以往这院中没人,所以就闯了进来。”看见阳东初眼中的怒意,童念祖连忙开口解释。阳东初没有理睬童念祖,而是转头看向被童念祖一脚踹倒在院中的大门。“误会!这是一个小小的误会。”见阳东初看向院门,童念祖在一旁尴尬赔笑。童念祖本是凤鸣洲烟霞国人士,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到处扬武扬威。后来献出巨资暗中打点,买通了皓月宗执法堂长老单传富,这才买到一个名额,留在单传富身边伺候。临行前被他爹童凤书教育了一晚上,嘱咐他到了皓月宗低调行事,不要再跟往常一样嚣张跋扈。童凤书也是很听他爹的话,来到皓月宗后一直夹着尾巴做人,逢人不管年龄大小,都一口一个师兄叫着。见童念祖态度如此良好,阳东初心中怒火渐渐平息下去。阳东初本就擅长礼数,秉持着礼多人不怪的原则。现在又看到童念祖奉行和他一样的原则,心中对童念祖有了一丝好感。“那这位师兄,你来此有何贵干?”没了心中火气,阳东初温和的问道。“我是执法堂的弟子,长老派我来调查昨晚这后山强烈灵力波动的事。”看到阳东初态度好转,童念祖也吹嘘起来。一听眼前这人是来调查昨晚的事,阳东初内心一阵紧张,害怕被看出什么端倪。但看到这人傻呼呼的样子,阳东初又放下心来。“师兄快快进屋,咱们边喝水边聊。”阳东初拉住童念祖的胳膊就往屋里拖。“小师兄,好说好说。”抵挡不住阳东初的热情,童念祖跟着阳东初走进房内,坐在了桌子旁边。阳东初轻车熟路的取过木茶杯,给童念祖倒了满满一杯冰河水后也坐在了童念祖跟前。“师兄你有所不知,这地方是我宗的杂物处,原本这院中有三个人常住。”“昨晚我因砍树回来的晚,回来后水都没喝一口,就倒头睡下了,后面你也知道下起了雷雨,我被一声闷雷惊醒,我醒来后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便透着门缝朝外望去。”“说句不怕师兄笑话的话,我这人从小就胆子小,当我借着闪电的余光,这才看清外面有人竟然踏空而立,嘴里叫着什么柳老魔。”嘶!当喝着河水的童念祖听到阳东初看见有人踏空而立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结丹境或以上修为!“那后来呢?”童念祖将喝空了的木茶杯放到桌上。“刚才我不是跟你说过,这院中原本常住着三人嘛,然后我看见叫柳文嗣的那个老头飞了上去,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说到一半,阳东初看见童念祖的杯子空了下来,转手取过茶壶,准备将其倒满。“然后呢?小师兄,你别停啊!”听到正兴起的童念祖见阳东初又要给自己倒水,急忙伸手扶住了茶杯。“后来他们两个打的那可真是叫一个天昏地暗,这边冤魂呼啸,那边金刚怒目,只不过打着打着,他们飞走了,那柳文嗣到现在也没回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半天,阳东初也觉得有些口渴,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去够茶壶。听完阳东初的讲述,童念祖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表情变得木讷起来。满打满算,童念祖才进皓月宗不到半年时间,那里听说过这些,除了他服侍的单传富,就连筑基的修士平时都很难见到。“回...见,小师兄。”支支吾吾说完,单传富几步来到院中,踩着飞剑,摇摇晃晃飞着复命去了。等到阳东初追到院子,单传富已经飞远。目送着单传富远去的身影,阳东初内心变得忐忑不安,开始祈祷起来。“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可别再来什么大人物了。”......皓月宗。执法堂大殿。午后的阳光照在殿内柱子上,使得柱子上雕刻的图腾忽明忽暗。“你说的可是真的?”单传富的一张黑脸不怒自威。“弟子所言句句属实,那小师兄就是这样跟我说的。”童念祖跪在地上,感受到单传富散发的气场,头也不敢抬一下。“好,我亲自前去,果然如你所说,以后你就做老夫的第九十六个弟子吧。”话音刚落,单传富就消失在大殿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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