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默呼吸了一口气,数学课是相当无聊的一节课。后桌的那几个老兄有些在暗处用手机打王者,有些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拿出了那本漫画,在抽屉底下偷着看。内容各式各样。但是基本上都是那些平常人能看到就会脸红的那种Cosplay,他只是做了一个样式。想到漫展那天自己穿什么好,他一个个选。后桌就是那个倒霉催的罗浩。罗浩说:“张奕默,画给我看看。”他踌躇了一会儿,想这也没什么。要不,给他看看?罗浩拿到了那本漫画。看着里面的内容,笑出来声。在之后便大声喊到:“老师,张奕默——看黄!!!”所有人都十分震惊的罗浩那边看以及罗浩手上的那本漫画。也有一些人就在“咦”出了声。张奕默才明白,罗浩根本不想看这个,只是想当众看着他出丑罢了。他赶紧夺了过来。罗浩不让他拿到。数学老师也走了过来:“拿过来。”罗浩双手奉上。张奕默十分鄙夷的看着他。“等会儿,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数学老师严肃的说道。张奕默没有在说话。在这之后的课堂,他能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他只能默默的听着音乐。时不时用余光撇见后面的罗浩在那里不亦乐乎的说今天干的“好事”。45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他悠悠的走到旁边去,在另一个楼道。一群学生在那里背书:“鹅喷打,鹅喷打……”走廊上人来人往,他小心的避开。数学老师正坐在那里,抬头就看见了他,张奕默扭捏的说:“老师...那个。”老师便说:“唉,谁让你在课上看这些的你看看这是什么呀。”说着点了点那些图片。张奕默想反驳,毕竟是罗浩这个欠抽的哪里显摆。但是归根结底是自己带入课堂的,也就没有说什么。“啊样。”老师感慨了一下:“念在你是初犯,也就不要求你什么了。”张奕默默默的抽出那张纸对折了几下,放进口袋。“记住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出现在课堂上比较好,你喜欢的这个东西会引起一些没有必要的争议。”“那,老师,我走了。”他静静的关了上门。他还在回味老师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争议?这个叫争议吗?用偏见这个词更能妥当一点吧。嘴角摆出一个古怪的样子,便就是苦笑了。之后的课程他就没有怎么听过了,只是趴在后面睡觉。“Oh,yeah!放学啦!”说这话的人后面把声音直接变成人类返祖,最后一节课很快就上完了。可能是因为星期五的缘故,他有了些许兴奋,抓起袋子又将背起来慢腾的走向楼梯。大多数都是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放学了也就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把MP3放到上衣口袋,音乐调高了一些。音乐放着的是他很喜欢的一首日漫歌,叫《遊生夢死》。他避着人群,撩起背包的背带小心的穿过去。“漂(ただ)う思(おも)いのせいで因漂浮的思念満(み)たされない雨(あめ)で而倍感不满的雨滴立(た)ち込(こ)める烂(ただ)れてく钝色(にびいろ)の月(つき铺天弥漫着逐渐溃烂的钝色之月揺荡(たゆ)うような声(こえ)であなたを知(し)って梦(ゆめ)のようでいて通过犹豫不决一般的声音去了解你如同梦境一般夜(よる)を壊(こわ)せと手(て)放(ばな)せと揺(ゆ)らう心音(こころね)を若将夜破坏将手放开将动摇的心声ほっとした感伤(かんしょう)的(てき)になれば松了一口气若变得感伤的话缲(く)り返(かえ)しようのない相槌(あいづ)を就带上无法重覆的附和吧”他默默停步,环绕着烧烤的味道。或多或少的车辆逐渐堵塞街道,在电线杆的上面有一只鸟停着不走。像是不协调的单调的音符。他用手机拍了张照。“白昼梦(はくちゅうむ)の底(そこ)に浸(つ)かったまんまの沉浸在白日梦的渊底くたばりぞこないへ前往不可救药的世界吧游生梦死(ゆせいぼうし)游生梦死他放下一块硬币,硬币从两半开的口子里划进去。个发觉人很多,位置…已经没有其他的位置,他只好站着。“才能(さいの)ない脳内(のうない)唱(との)えよシスターズ在并没有才能的脑内首(くび)を垂(た)れることしかないの我无可奈何地低垂下了头爱(あい)など満(み)たない性根(しょうね)はどうしようもないなら爱意有所欠缺,如果连本性都难以挽救的话再会(さいかい)を誓(ちか)う嫌(いや)だ便起誓再会,我不要啊未(いま)だ僕(ぼく)だけをみてと现在请你只看着我恋(こい)をした軽薄(けいはく)に染(そ)まれば坠入爱河若被沾染上轻薄ただ盲目(もうもく)にひたすら歩(ある)けと若仅是盲目的向前走去”车速还是处于适中的状态,至少张奕默没有晕车的迹象。不经意一撇,竟然发现了张佳嘉也在这辆车上。就离他不远的前面上。他是一个很容易引起尴尬的少年。可能是自己对异性莫名有种的警戒感。“我是叫她还是不叫呢呢?”想在这里,双手伸进口袋攥紧拳头又很快伸出来。算了,还是别叫了吧。看见也当没看见好了。想到这里的同时,眼睛再瞄一眼。发现张佳嘉回过头来正看着自己。“张奕默?”张佳嘉问道,避开人群,朝他走过来。“嗯。”他在旁边留了一个她的位置,身体微微侧着。“你也在秦淮区啊。”张佳嘉道。“不是,我在玄武区。”张奕默道,“隔了几条街。”“啊,那你已经错过了呀。”张佳嘉看了一眼路线已经到中山东路了。“呃,不打紧,附近应该有共享单车。”张奕默赶忙道,为自己坐过站有了一丝尴尬。“哦哦,”张佳嘉犹豫了一下,“哪个,我到了。”张奕默“嗯”了一声,放在扶手上的手放了下来,“一起吧。”车辆一路向北,驶过绿荫铺满陵园路上。在最远处,有一辆轻轨从两栋大厦之间驶过。树影像弹孔一样,有些像光影的碎片。他和她走着。他们的影子在同一条线上。“课上老师缴你的那个本子是什么?”张佳嘉忽然间问了一句。“啊,不就是本子啊,还能是什么?”张奕默很快回答道,是啊,能是什么?黄片?“我听罗浩说…”“他告诉你里面都是女人的裸体吗?哈哈,笑死。”张奕默不顾张佳嘉的情面,回怼道。并加快脚步。“没有,我没那么想。”“嗯哼。”“我想你应该给班上的人解释解释。”张佳嘉哆哆嗦嗦说出来这句话。“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就去他妈的。”张奕默拉下口罩,“我也不管文不文明了,有些人的嘴掉进粪坑一样臭。”“你知道其实有些人只是不懂而已。”张佳嘉说,顿了一下:“他们并无恶意。”张奕默道:“可我受到了恶意。”道路再往前走,就已经接近康城大桥附近了。手机震动了好几下。他没有打开去看,应该是无聊的信息。“那你…能讲给我听吗?就是那个考什么的。”张佳嘉诚挚的目光看向他。不带有任何一丝虚伪。神经发毛起来。讲吗?现在只有一个人可以听你的想法。最诚恳的态度正在问你喜欢的东西。拼命…去了解你。讲吧。“那我讲的简单一点。CospIay,在最早的时候。是起源于美国。后面传到了日本。简单来讲就是模仿和扮演虚拟世界的角色。这个我还没有讲的太清楚。大概意思说明白了。你不要看成只是是中世纪的绅士扮演,其实并不是。也不是剧本杀。当然,有的时候我会和欢姐。在那边进行排练。嗯…歌唱啊,舞蹈什么的。”“服装自然是自己喜欢的动漫角色的服饰。当然啦。分四种情况。第一种,别人送。这个得要有人缘。平时我在生活中遇到一些扮装的服友。等到他们不办服装的时候就可以。问他(她),不过,这种机会少之又少。吝不吝色的这一点另说,主要是万一弄坏了,又因为是朋友,就有点下不来台。第二种的话,就是专卖店去买。我们这里是有,但是更多的是线下店。一般是要定制的。也便宜不到哪去。”“第三种就很有意思了。自己动手去做。”“啊?动手去做,这很费时对吧?”张佳嘉问。“当然啊。学裁缝还有缝纫机,自己选料制作时间至少一个星期。除去技术和工具以外。还要得集中注意力。这一点,我另一个朋友专门做这个的,也时常摆烂不做了。”“有点像是…租汉服?”“嗯哼。但这件衣服是自己亲手做的呀。这租的话。和自己把衣服完成所受到的快感是。不能给予的。还有一些规矩我没有讲。感兴趣你可以加我。”“好,讲一下我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吧。从主观的那些“非动漫爱好者”来说误以为我们是杀马特或者是非主流。其实不是。Cosplay和这里上两者的。形式、意义、目的都不一样,更不用说相关了。或者说穿了一件暴露的衣裳。就把女孩子说成拿去卖的。这样的人离他远也好。眼睛不干净,看什么东西都是肮脏的。”张佳嘉听了很久。微微点了点头。后面张佳嘉说了很多话,原来她家里是开药房的。所以身上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味道。小学的时候就因为这个味道。被人嫌弃了很久。他倒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张佳嘉笑着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他愣了很久,也哈哈大笑起来。小时候,可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了。后面,张佳嘉回家了。他加到了她的QQ。走向大桥。犹如《声之形》的男主将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的欢喜。切换到另一首歌曲。耳机里响起了米津玄师的《打上花火》:あの日見渡した渚を那天所眺望的海岸今も思い出すんだ直至今日仍能想起砂の上に刻んだ言葉在沙滩上刻下的话语君の後ろ姿和你的背影寄り返す波が涌动的波浪足元をよぎり何かを攫う掠过脚边究竟掠走了什么夕凪の中风平浪静之中日暮れだけが通り過ぎて行く只有黄昏悄悄地流逝パッと光って咲いた光芒怦然绽放花火を見ていた烟花映入眼帘きっとまだ終わらない夏が一定是夏天还未结束曖昧な心を解かして繋いだ将暧昧的心结解开再紧紧相连この夜が続いて欲しかった愿今夜永不结束「あと何度君と同じ花火を还能与你一起看几次見られるかな」って同样的烟花呢笑う顔に何ができるだろうか面对你的笑容我又能做些什么呢………黄昏唱晚,太阳永垂不朽。风儿吹皱的河面,泛起了层层涟漪,折射着殷红的霞光,像撒下一河红色的玛瑙,熠熠生辉;万夫远处的小竹林闪着绿幽幽的光,在微风中轻轻摇响竹叶,风儿吹动树叶那飒飒。他心中有了那么一丝落暮,孤单是一只小怪兽,往往在你欢喜之后,便追上你撕咬殆尽。张奕默走在大街上,走在众人熙熙攘攘走在大街上,走在一个人忽明忽亮的小巷子里。靠近自己的家,在他家周围都是消防与警察,街坊邻居在另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他察觉出异样,不止喃喃道:“发生了啥事?”他表情复杂的同样看着表情复杂的李寻欢,朝她跑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删删改改还是等初稿完成以后再说,应该是大幅度的。怎么说呢?我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将就的人吧。什么东西就将就着,后面索性放弃了或者什么的,就比如说写文,怎么说呢?我也一直在找对的方向去努力,不是觉得自己的方向是正确的,只是觉得要把事情搞砸之前,努力去挽回。况且,这一件事情确实有很深的社会性意义,我不然不写。小事记昨天回了趟新家,速写没画几张,艹。重要的是手机换了,说是为集训做准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