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学院门口。
卢县令如往年院试一般,老神在在的说着一番激励之词。
下方学子听的昏昏欲睡。
而林知文则显得有些紧张,手心不停冒汗,这一点倒是和他哥林大庚很像。
前世林大庚考驾照,卡在科目三足足五次,故而每次上车后都是脑袋空空,还没点火,心情已经坐上了过山车。
“大哥真是的,明明说要来送我,结果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言而无信,小人也!”
林知文暗骂道。
“知文,不要紧张,习惯就好,像我都来七次了,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错不错,儒道有句名言,五十岁仍是少年,我们至少还有二十多年的光阴巩固学识呢。”
一旁,身为清河六君子的几位同窗安慰道。
这不听还好,一听到五十岁这三字,林知文就想晕过去。
三十多年都要让府内那群老婆子照顾日常?毋宁死!
当!
卢县令的念叨终于结束,立在门口的那面金锣被衙役敲响。
“吉时到,入院,开考!”
伴随着一道高亢的宣考声,林知文被疯狂涌入的学子浪潮裹挟着,晕晕乎乎的进入了考院。
坐在高台上监考的学政,眼神犀利如隼,身上散发出的文气弥漫考院,瞬间让所有学子静下心来。
“今年院试主题,四季、学子与北央。”
闻言,所有学子都因这抽象的试题而懵逼。
啥玩意?
学子与北央倒好理解,无非就是将文人与治国联系在一起,其中可写的有很多,如普通学子该如何为北央崛起而奋斗,也可写自己对朝廷的一腔爱国热血。
可你加个四季是什么意思,和后者毫无联系啊。
望着下方众人皆在挠头苦思,学政不由失望,暗叹道:“这一届的学子,不行啊。”
然而随着目光逐一扫去,却发现场中有一人竟是在奋笔疾书,如文思泉涌。
这人,正是林知文。
在林大庚的精心调教之下,林知文深刻的悟出了应试教育的真谛,而且大哥还教了他一个妙招,可应付任何试题。
那便是扯,鬼扯!
只要你扯的足够精彩,逻辑自洽,再不济也可获个及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