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对好友催促恍若未闻,接着自得的一笑:“但是,两军作战若要取胜,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淳于仲简虽占地利,然袁本初以下犯上,我军奉天子以讨不臣,此天时在我。袁军久战蔽疲,数年来先战公孙伯圭(公孙瓒),后战曹孟德(曹操),不待修养便马不停蹄进军关中,仁德不修,人和自然无从说起。最关键是袁本初用人唯亲,淳于仲简非守关良选,此乃我军攻取武关之最大关键。”
“哦?淳于仲简军中宿将,虽无赫赫之功,但也从未听说此人有甚败绩。”
徐晃有些疑惑的问道。
“公明将军,司徒文和公曾言:两军征战,决胜之要,非地势险要,兵力多寡,而在于用兵之将知己知彼,因敌变化而取胜者。
淳于仲简虽是宿将,且深得袁本初信重。然下官听来往于邺城商贾言,淳于仲简豪宅华服,家中妻妾成群,日日笙歌燕舞,不居军营久矣。
故下官闻听此人率军驻守武关,便遣人送去请降书信,以惑其心。并送去美酒三百坛,猪百口,美女二十。淳于仲简欣然笑纳,回信说定保下官富贵无虑。”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徐晃。
徐晃展开书信略微看了一眼,神情复杂的指着孟达道:“子敬此举真是胆大妄为。若非某深知你不会背叛丞相,就凭这封书信,你就要落个私通逆贼的大罪。”
孟达嘻嘻笑道:“丞相察微知着,自然知道下官对朝廷一片忠心。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得了得了,你就不要掉书袋了,显得你有多能似的。”法正不耐烦的打断孟达背书,“你既然已经把酒色都送了出去,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孟达更得意了:“孟某乔装侍卫,亲自随信使去过淳于仲简军营见过此人。啧啧,果然传言不虚,淳于仲简体肥如豕,豪饮不缀,沉迷于酒色之中。据说平时行动以驷车载之,连马都不骑了。”
徐晃吃了一惊:“领兵大将弃骑坐车,临战之际携嬖豪饮不止,袁本初竟能容之?”
孟达嗤笑:“公明将军难道不知,袁本初手下一文一武,许攸许子远,淳于琼淳于仲简皆是其幼年好友,名门之后。袁本初此人虽号称虚怀若谷,广纳天下贤才,却只看得起世家子,不用寒门郎。他尚且在关东诸侯讨董之时,躲在酸枣酒色不断,专使美妾假扮侍卫侍寝帐中。物以类聚,许子远贪财好货,淳于仲简沉迷酒色,有何怪哉!”
法正鼓掌笑道:“如此便好办了,只要我军出奇兵偷袭淳于仲简大营,再断了关上水源,武关自然不战自破。”
徐晃点点头,沉声道:“主将沉迷酒色荒于军务,其部防务定然松懈。不过武关下灞水与丹水汇集,水流湍急。要悄无声息渡河袭营难度非比寻常,何人愿领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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