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张飞呆了一下。
“替我掌管无忧阁。”张飞拿出一块玉,伸手丢在船上。
“我?”张飞愣住。
“对,你。”张飞灿烂的笑起来。
“别说傻话了,上来!”张飞没好气的道。
但张飞没有回答,也没动。
“你干什么,上来!”张飞有些生气了,这个人不古板也不活跃,现在开这样的玩笑,实在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上来呀!”张飞皱眉,急声又叫。
张飞还是一动不动。
张飞放下竹篙,穿过船舱便要跳下去拉他,和尚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裙角。
“不用去了,他死了。”和尚有气无力的道。
“怎么可能?他还……”张飞回头,“站着的”这三个字再也说不出来了——张飞已经一团碎玉一般躺倒在地上。刚刚她放下竹篙的时候,他还一直站着的。
“走吧,你的师兄要来了。”和尚苦笑,轻声道。
“可是他……”张飞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张飞。
“他已经死了,会有人来收拾的。”和尚继续苦笑,“他为我们而死,别让他白白死了,走吧!”最后那两个字他说得很重,急剧的用力,他嘴角又冒出血沫来。
张飞跳回船尾,竹篙一点,小船悠悠荡开水面,飘入中流,速度快了起来。
“啊!”小船飘过河湾,进入峡谷的时候,张飞在江风里听见一声如狼嚎一般的长叫。
那是介之的声音。
张飞醒来的时候,发现小船停在一大片芦苇荡里,竹篙早已不知去向,六七尺高的芦苇将一切都掩盖了,即便站在上翘的船头上。
也只能看见漫天的绿色芦苇叶,和尚盘腿坐在船尾,虽然张飞摇动船只,他却毫无感觉一般定定坐着。
从昨夜开始,他便一直在打坐,张飞躬身从船舱看了一下,发现和尚脸上的淡金色已经退去,虽然还有一些苍白,但至少不像昨天夜里看来那么可怖了。
和尚胸前一大片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黑色,但穿在他身上,却还是显得很干净。
昨夜慌慌忙忙的出发之后,一直是张飞在掌舵,昨天中午她掉在河里后发现干粮都稀了,便丢在一边,可是没想到接下来就遇到这样的大麻烦。
五天来一直都只是吃干粮,而到昨晚那一场大战,她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饭,到后半夜时再也撑不住,晕倒在船头,和尚上船之后便一直在入定,连这样大的动静都没有将他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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