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看得半晌,将周身大穴都虚点了一遍,想要调节内息在身体中运行却又无法办到,心中不免疑惑:“这武功真是难懂,什么走来走去,通来通去,真是半点不会。”
他又怎知这运气之术乃是武学之高之学,以他这点微末的内功又怎能随心达到。
张飞心中郁闷,只好跳过不看,却见下边有一行小字,定睛瞧去,却是“凝神决”三个小字,张飞正因心中烦闷而静不下心来,此时看到这三个字。
真是如获至宝,当下照上面所述,收起心神,这招功夫并不像先前一样难解难懂,只是教人如何自身调节,平心静气,张飞天生聪颖。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也掌握了其中法门,赶忙盘腿而坐,凝神平息,忽而,只觉心如止水,清凉舒适。
先前的烦闷燥热之感全然无踪,张飞心头大喜,缓过神来,捧着锦帕,再也不敢小瞧这门武功了。
两个来月匆匆而逝,转眼便到了曲觞回山的时间,山上天气不比山下,虽刚刚入冬,却以颇为寒冷的了,幸而张飞这几个月来每日修习内功从不间断。
此刻内功也颇有造诣,却还能抵得过这寒冷天气。
这日,张飞取了宝剑和秘笈,出得山洞,心道:“掐指算来半年已然到了,想来那群人也早已走的干净的了,我现下回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想着便往茅屋赶去。
一路无话,不多时,张飞便回到了茅屋旁,却听茅屋中争吵声声,却也不敢就此走进,忙矮身趴在窗檐之下,偷偷观察屋内动静。
只听一沙哑的声音道:“曲觞,今日我们人多势众,料你武功再高却也难敌这许多江湖高手,识相的,便乖乖的交出寒潭心经,道爷天性慈悲,倒可饶了你性命。”
张飞定睛瞧去,见此人蓝袍长衫,身形微胖,却是那五斗派的祭酒,心中不禁长吁一口气,暗道:“原来他们一直没走,幸亏我躲在石洞当中,否则小命不保。”
却听曲觞冷冷的道:“暮儿呢?”
蓝袍汉子道:“哦?你说那个小兔崽子,可惜可惜。”
曲觞冷声道:“可惜什么?”
蓝袍汉子一摸胡须,微笑道:“那孩子聪明伶俐,我可喜欢的紧,倘若他识得大体,本祭酒倒也可以让他拜师于我五斗门下,给他个鬼卒做做,只可惜他不识抬举,此刻恐怕在山崖之下做上真正的鬼卒了。”
曲觞听了,只道张飞已然遇难,左手一拍,身旁桌子登时崩裂,怒道:“是你们害死了他?”
蓝袍汉子转身对张行之道:“张师兄,曲前辈问是不是我们害死了那小子,你倒是于他说说。”
此刻屋内共有三十七人,除了曲觞和鸣山以外,其余的均同蓝袍汉子一伙儿,纵是曲觞神功盖世,却也难敌众多好手,是故蓝袍汉子口中言语竟是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