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担忧赣闽形势的朱常淓,听到是往福建的使节回来了,大喜。
前些日子,他向闽督郑芝龙下诏,令其出闽兵援赣,不知道郑芝龙如何答复。
这时,那小内侍将使节带到了书房前,朱常淓立马召见。
那使节穿着一身圆领长衫,带着一股腥咸的气息走了进来。
纵然书房宽敞,那股味道也很快便充斥其中。
使节向朱常淓跪拜行礼,朱常淓令李宝为其看座,他注意到,此人手上似乎有伤,皮肤皱皱巴巴,呈粉白色。
看上去,像是烫伤愈合,长出来的新皮。
这人是内阁选定的,朱常淓对其并不熟悉,看其人,约摸四十来岁,正值壮年。
身长七尺,面色黑黄,双眼神炯,身姿挺拔,一看,便是精明干练之人。
“说说吧,郑芝龙出兵了吗?”
朱常淓直入主题问道,郑芝龙的态度,决定了他接下来的布局。
“回监国,闽督接了诏命,可虚与委蛇,称麾下短于步卒,长于水师,只能尽力而为。”
“他发驻扎在兴化府的胞弟郑芝豹率军三万,从莆田出兵,救援江西。”
使节说完,却是低头叹息,又拱手向朱常淓告罪。
“臣无能,有负监国所托,请监国责罚。”
郑芝龙不从靠近江西的地方调兵,却偏偏调距离江西最远的兴华府驻军。
这明显就是在敷衍推脱,等兴华府的兵抵达江西战场,都已经猴年马月了。
这样的结果,朱常淓并没有多少气愤,郑芝龙这样的做法,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原本他还希望郑芝龙能给他一个惊喜,现在看来,他还是太高估郑芝龙了。
“你的手,怎么回事?”
朱常淓忽然话锋一转,问到了使节那受伤的左手。
使节明显一愣,下意识的将那只伤手往回缩了一下。
他轻轻一叹,答道:“回殿下,臣与闽督玩笑所致,些许小伤,不值一提。”
说完,他冲着朱常淓笑了笑,但那只手却是完全藏进了袖袍之中。
朱常淓目光一闪,没有再问,勉励了几句,便令其退下休息去了。
人走后,他将目光投向了李宝。
目光一碰,李宝便领会了潞王的意思,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
朱常淓目光落在了舆图上的福建所在,手中的朱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郑芝龙这军阀,放任下去,百害而无一利!
此人,早晚必除!
正沉思时,门外伺候的小内侍忽然朗声道:“启禀殿下,陈潜夫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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