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般沉寂。他杀了她的家人;她杀了他的兄弟。
会死吗?他不禁想。而除了想,别的,他无权选择。血液已然凝固,只有脸上刻骨的疤痕,不断涌出鲜血来,似在提醒他时光的流动。
会生吗?他与她,默许的一个诺言。
生与死盘旋着,侵噬着他的伤口。
“放了她。”
冷冷的,命令。
他从来没有听过别人的命令。可是,在这一刻,在生与死的面前,他慢慢松开了手。
公主瘫坐在地上。
白素素默默走上前,一手拖住已经麻木的公主,一手还提着血迹斑斑的剑。
萧长天一直不敢回头去看,白素素托着公主走远的那幕。残阳之中,白素素的影子拉的很长,一直笼罩着噤若寒蝉的萧长天,直到清脆的一响,血雨雪横在遍野的尸体上。
那是萧长天心头永远的疤,那是公主最后的记忆。
“血亦雪。”公主苦笑着说,“没想到再次看见它,就是它再度杀人的时候。果然,它是要靠血来祭奠的。”
吴风摇摇头,“我不信会有人是天下无敌,我不信天下真的有个白素素。如果她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会效命于萧长天?”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几个零星的画面,其它的,我还记不起来。”公主抬起头,“但是,我能保证,没有人能打败白素素,就算她自己也不能。”
“难道所有人都要白死?天道就这么难以逆转!?”吴风咬着雅,恨恨的说,“难道我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死在眼前而无力回天!”
“我只是说没有人能打败白素素,并没有说没有人能打败羽化仙。”公主站了起来。
“白素素不是羽化仙,要找到她,只能去一个地方。”
“哪里?”
公主淡定的说:“心门。”
一轮皓月尽力地发散着它的光芒,一缕缕清风轻轻地从它所能穿过的地方淌过,树也随之微微摇摆着身子。
一曲淡凉而悠扬的箫声,在这幽静迷人的夜色中悠悠地飘荡着。在这箫声的吹动下,入秋的夜显得稍有些凄凉。镖局的大院内颇为沉寂,偶有几间房室还掌着灯。
箫声在这院落中萦回缭绕,格外清朗。吹笛人正立在窗前手按箫孔,悠然吹奏。似乎是怕可惜了这月光,又疑惑是想开窗,引秋风吹面。
这月光、这秋风,和着这箫声,都只能使人倍感寒意。突然,箫声停了。吹笛人向右转过脸去,却见多了一个妇人。那妇人面带微笑,却并没开口。
那颜容、那笑意,叫人倍觉欣悦,倒与这秋夜的寒意极不相衬。吹笛人微微一笑道:“你怎么还没有睡?小心着凉了。”
那妇人道:“我怕你衣衫单薄,便给你披了长袍。”
吹笛人这才发觉自己肩上多了一件略厚的长袍,但什么时候给披上的,全不知晓,便笑道:“多谢夫人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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