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落榜后,他都不敢白天回家,怕被乡人问起考试的事,自己无言以对。所以落榜后,他都是乘晚上偷偷回家的。回家后他也是把自已关家里,不敢出去见人。反正我小时候,一年到头看到他白天出门的日子,一双手就可以数出来了。连考了七届,落榜了七次,最后我父亲终于是伤不起那心了。”
“于是就在他第七次乡试落榜后,在他四十一岁的年纪,他去私塾里当了个教书先生,放弃了考科举。而且因为杭州这地儿,太让他伤心了,最后他不但不考乡试了,就连三年一试的我等生员资格复试,他也不来杭州考了。因此他被学政大人,除了秀才的功名,他也就成了曾经的生员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友,你父亲可真是个妙人啊!对了小兄,不知你父姓甚名谁啊,这乡试我也考了十三年了,可能我还与你父相识也不一定。”
一听王道秋老爸倒霉的连续落榜七次,最后伤心的连三年一次的秀才资格复试,他都不来考了。中年书生不禁忘记了他自己的痛苦,开始对王道秋的老爸幸灾乐祸起来。
人吗都这样,反正不管自己有多倒霉,只要知道有人比自己更倒霉,他立马就开薪了。这行为很不道德,但他确是人之常情。
所以对于这中年书生的幸灾乐祸,王道秋他也不恼,只是淡淡的说道:“我父亲叫王兆文……。”
“什么,你父亲是王兆文?对了对了,你是湖州长兴县的生员,又姓王,兆文兄是你父亲。嗨,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呢!对了小友,你的小名是不是叫石头?”
卧槽,对方还知道自己的小名,那这中年书生看来,应该就是自己老爹曾经一起落榜的难兄难弟了喽?
明白了对方的辈份,王道秋羞红着脸,按着这时代的封建礼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恭恭敬敬的给对方行了个大礼,口称“叔父”。
中年书生一看王道秋态度端正,行大礼了,他又是“哈哈”大笑着说道:“贤侄无需多礼,想不到啊,想不到,真是造化弄人啊!贤侄你知道,我与你父亲是怎么认识的吗?”
玛德,刚才还是“小友”,现在就“贤侄”了,这股票跌的。王道秋心里咒骂着这个中年书生的势力眼,但在面上他还是恭恭敬敬的顺着对方的话,问道:“不知叔父与我父亲,是如何相识的呢?”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我跟你父相识的原因,与你我相识的原因是一样的,只不过当日醉酒的是你父亲。那己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是我第一次乡试落榜。因为落榜心情烦闷,我就来到这西湖边散心,而当时在一个隐秘无人处,恰恰就遇见了同样落榜,在这儿借酒浇愁的你父亲,当时你父亲还要………哈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我给老友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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