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大爷勾勾手指头就能赚到这么多钱,二·奶奶放印子钱放一年都不够他一个月赚的。”平儿说道。
坐在床榻上的王熙凤点点头,她穿着大红色的绣金线衣裳,梳着妇人髻,涂抹了脂粉,显得十分漂亮。
她说:“没错,那些读书人都是有钱又清高的主儿,咱们放了印子钱,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还嫌脏呢!”
平儿笑嘻嘻地说道:“二·奶奶不如找蓉大爷要个法子,让这钱滚钱,让您手头也松快些。”
王熙凤点头,“是得要问上一问。这坏小子可不是好对付的,让我来想想,该怎么跟他说。”
这一件事王熙凤早早就想和贾蓉说,但贾蓉早出晚归,日夜温习功课,王熙凤又不敢打扰。
这一拖就拖过年了。
这一头,闫高山不服了。
他拍着桌子,“今年的孝敬怎么少一万两?炭火钱也少了,怎么一回事?”
每年会试,他都能收到一万两到两万两不等的孝敬钱,如果是他这边的人做主考官,他甚至能收到三万两孝敬钱。
下属赔着笑脸说道:“今年有些特殊,大人您忘记了,这次主考官是文渊阁大学士张鼎。”
“这个张鼎油盐不进,不接受宴请,也不收孝敬钱。即便是润笔费,也不要。
他们见主考官都不收钱,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收,这送来的钱也就少了。”
钱就是闫高山的心肝,钱就是闫高山的命根子,没想到这么一弄就让自己心肝疼。
“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以为能额外赚一笔。这个张鼎真是个废柴,有钱都不要。”
闫高山想了想问:“孝敬钱少了,我能理解,但这酒楼的钱也少了,就不合理了。
酒楼也不止这么点钱。是不是谁吃了我的钱?”
闫高山咬着牙问。
送钱来的属官连忙弯腰解释,“大人,我们就是欺骗老母亲也不敢欺骗您啊。
您不知道,不仅是您这儿的钱少了,就是我们这些负责考试的人手上的钱也少了。
那些人扬名京都的法子,不再是喝酒应酬,也不是现场斗诗斗文采,而是刊登报纸,写文章辩驳。”
“这一来二去的,酒楼的生意就少了,雅阁、雅院的生意也少了,这次会试大家都没赚到多少钱。
倒是报社赚了钱,他们每日一箱箱白银往太抬,我等别说看了。
就是听着都觉得羡慕。”
闫高山更心疼,“这个混蛋贾蓉,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已成定局,现在想要对付贾蓉也没办法,只能等以后他进入官场,再用法子对付他。
闫高山咬牙痒痒,恨不能一口吃了贾蓉。
“得要想法子将报社弄到手。”
……
镇国公停灵九九八十一天才出殡,勋贵家都需要撑一个帐篷送行。
荣国府是贾琏去,宁国府就需要贾蓉亲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