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境退出后，两人出现在屋内的床上，洛青霓则没了踪影。

迎上江星楚疑惑的目光，他便解释道：“她回桂花山了，从那个入口进的，自然也是在那里出。”

“隔这么远都能拉人，你这到底什么宝物？”她满脸狐疑，跟着又兴奋起来：“喂，要是能在灵境中远距离移动，是不是可以从别的入口出去？”

“呃，到时试试？”

短暂讨论了几句后，两人都有些体力不支；也顾不上误会不误会的了，江星楚直接摇来了星宫的几个医师，称自己受了些小伤。

跟着，有提着药箱的姑娘进来，发现满身狼藉的两人已经倒在一块，血染红了整张床。

有些勉强的，江星楚露出一个笑容：“我们，玩的比较大。”

...

一旬后。

案台上，方曦文正在纸上写写画画，整理目前的状况。

窗户开着，轻风徐来，几团风滚草跑过；窗台下面是几枚颜色或深或浅的血玉，闪着晶莹的光。

三次入灵境，他分别得到了三枚血神石：

第一枚是空的；第二枚第三枚则是分别记录了剑仙与天女的记忆。这些或多或少都与帝君的经历有关，勉强可以拼凑出模糊的轨迹：

穿越，被绑架，在船上被洛青霓识破→重伤落水→侥幸生还→遇到回来寻剑的方清筱→相处中再度被识破→验魂→验魂失败→用刑逼问→被云家救走（？）→成为死士。

在男人二十年出头的生命里，这段经历不会很长，但已足够改变很多东西。

穿越到陌生的世界、与亲人生离、四面都是环伺的恶意...没有人对他伸出援手，就连云家的救助，或许也只是他还有用处。

‘我应该会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吧。’再是乐观，方曦文也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对帝君来说，此世就没有他在乎、在乎他的人；所受到的教育或许会约束他不滥杀无辜，但除此之外呢？

“灭绝邪魔...啊。”意味难明地叹了口气，他把纸张放在烛火上，烧掉。

事关重大，他当然不会留下什么纸质的证据，里面的内容自然也是用符号代替。

跟着，他又写了一些东西；

突然，虚空响了一下，他便随手点开：

【星落天女已开放权限，聊天功能已转变为可用】

【检测到双重指向，请手动选定】

毫不犹豫，他当然是选了“冷面判官”。

自灵境出来之后，星落天女之契就短暂解除了，那些功法自然而然转化成了金色的“冷面判官之契”。

然而，没过多久，新的星落天女之契就又弹了出来；在征求过江星楚的意见之后，他选择了同意：

【星落天女】

【修为：□□】

【内功心法：（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