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孟莹觉得从陶焕生出现开始,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出了孟宅,一路花轿,跨过火盆,拜了天地,又被簇拥着送入了新房。
孟莹双手在袖子里紧紧握着,对着新的变故不知所措。
费尽心思,想与之不再有瓜葛,可偏偏还了旧账,又欠新恩。
俗话说贼不走空,陶焕生那个山匪,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孟莹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底。
红英不知孟莹所想,则在旁边不停叨唠:“怎么还没见全福人进来?姑爷也没来揭盖头......”
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是全福人进来,指点新人结发,共饮合卺酒,才算礼成。
陶焕生不说,孟莹心里也明白,这样尊贵的全福人,哪里当得真。王妃当全福人,目的就是将自己从孟宅带出来。陶焕生又孑然一身,连拜堂都是拜的父母牌位。如今的婚房冷清清的,连个闹洞房的都没有一个。
迟迟不见有人来,孟莹自己撩开了盖头,呼了一大口气,道:“这劳什子东西,太闷了。”
红英惊呼,“姑娘,这不合规矩,要姑爷来挑盖头。”
“无妨,我透透气。”在人家的地盘上,总得防备着隔墙有耳,总不能大喇喇的跟红英说:婚事当不得真。
孟莹四下一观,屋里陈设简单,墙上歪歪扭扭的喜字,昭示着婚房布置的匆忙,幔帐被子倒是更换了大红色。
桌上摆着合卺酒,花生,红枣等物。
孟莹倒也不客气,拉过椅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也需要压压惊。
红英一脸焦急的,道:“姑娘,您还是盖上盖头,等着姑爷来吧,这样总归......”
话音未落,便听见屋外有脚步声,孟莹赶紧回到床边坐好,红英手忙脚乱的给盖上了红盖头。
门“吱扭”一声打开了,红英赶紧上前施礼,“红英见过将军。”
陶焕生略一点头,红英赶紧拿过喜称,打算递给陶焕生。
看着那喜称,陶焕生皱了皱眉,道:“这里暂时用不着你了,你下去吧。”
“是。”红英往床边望了一眼,识相的退下了,顺便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