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账本没在身边,他也能大致报上几句。
“户部年税在七千余万,除整修兵备,疏通河流,救灾安民等等事项后,还需留有应对大的突发状况,所剩数目不过寥寥无几。”
“大概也就只能拿出不到三万两,”
在开海之前税收不过四千余万,快一半的增长都在市舶司和下西洋的税收上了。
但开海不过两年之久,之前的税收也只够勉强可以维持国家的运转。
换句话说,赋税增长的最多,不过也就有六千万冲入国库。
而宝船出海,水军战船,军卒退役,官员增俸,这都是些不小的数目,现在的户部结余下来的银钱根本就没多少了。
“三万两?”
一听这,有人急了。
他都想好如何在大典上挂个名了,竟然又告诉他户部没钱了。
夏元吉并不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之所以被这些文官裹挟,不过是乡中族老以为母亲立贞洁牌坊所要。
夏元吉在世时是湘阴的教谕,在他十三岁时父亲病逝,孤儿寡母生活异常艰难。
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直到他以太学生身份被老朱赏识,提拔成了户部四川司主事。
到目前,他母亲守寡已经二十年,达到了旌表的时间。
他虽在朝中为官,但旌表却需乡里奏呈,为了这他只能选择在文官中中立。
当然,夏元吉本身并不是个趋炎附势之人,最主要的原因他是职大的便利,但却不认以职大的模式选官。
职大的学生是精通四书五经,但对礼仪的践行却差了很多。
闲话少叙。
面对众人的质疑,夏元吉不卑不亢,回道:“这都有账可查,朝廷赋税收的多,但花出去的也多啊。”
花在哪儿,都办了啥事,他们这些人身处庙堂之上不可能不知道。
但他们没想到,最后竟只剩这么多。
“这个钱少了些,需去各地收集典籍,很多书都是孤本,哪怕是有朝廷的差旨,没有银子辅助都办不来。”
“再把这些书整理抄录,光是笔墨纸砚就是个小事情。”
“另外还需差役运送,这也是一大笔钱。”
“供养抄录之人,这也是钱啊。”
人都得吃饭,一家老小饿着肚子的情况下,又有谁能认真办差。
朱允熥原本还以为得由他提点编撰的困难,想不到根本不用他开口,便有人提前想到了。
既如此,倒更不用他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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