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小河山耽搁,早起吃了一顿,尽起大小车辆三五十辆,径往济州而去。
这次人手充足,一路谈笑风声畅通无阻。
行两日,遥遥望见了郓城县城。
此时城墙之上县令县尉外加大小都头都在城上,正紧张的向外张望。
上午有人来报,梁山人马又大队出行,从李家道口径直西来,惊的县衙一众人等全都坐立不安,连忙着急人手准备防御,生怕对方将目标放到县城上。
这也不怪他们紧张,毕竟不管是谁家门口有水泊梁山如此规模的邻居,都会心惊胆战的。
况且这个邻居并不安分,半年的时间几次出动,破家十个,全是周边地主士绅,弄得济州郓州各县风声鹤唳,案头上不知堆放了多少诉状。
但是他们这些县令又能如何?县衙能调动的就那么几百人,还不是专业打仗的,剿是肯定剿不了的,只能往上报。
只不过两州知州也不愿承担责任,俱都相互推诿。
郓州说巨野泽属济州管辖,他们没有调令无法越境。
济州说梁山所在位置距离郓州更近,理应郓州出兵。
反正就是各种扯皮各种互推,没一个有担当的。
知县张万迎面带忧愁的望着远处,喃喃道:“这些贼人不会真的来攻县城吧。”
随身在旁的都头美髯公朱仝听闻道:“相公不必忧虑,宋押司出身郓城县,又在县衙做事多年,人情俱在,不会领兵来县城的。”
“哼!甚么押司?那是贼人!”一旁的县尉怒哼了一声:“他既为贼,哪里还会讲究甚么乡情。原先在县城某就看他早有狼心,整日里净结交一些匪类,不成体统。”
“话不能这么说,宋押司只是乐于助人,别人求到他,不会拒绝罢了。”朱仝捋了捋美髯淡淡的争辩道。
县尉见朱仝反驳自己,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怒喝道:“朱仝,你休要替那宋江说话。我知先前你们关系亲密,但他如今是匪,你是官,官匪不两立!记住要站好队,脚踩两只船的人往往都没什么好下场!”
虽然县尉比都头级别大,但两者是两个系统,管不着都头,所以朱仝根本不鸟他。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直视着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