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争执完了,知县才颇为可惜的道:“这宋公明却是个干才,有他在县衙时,本官只觉得无有难事,轻松无比。哪像现在,整日里都被琐事烦死了。”
“是啊,宋押司有大才,只是时运不济,没能赶上科举,这才做了吏。”朱仝叹道。
一阵冷风吹过,知县紧了紧官服,颇为无奈的道:“也不知这宋江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落草做甚?本官上任之后也不曾苛责于他,理应不是一时气愤。”
县尉听了怒哼道:“哼!我听闻那宋江早早的就将家里的土地分给了村人,除了家宅外,没有留下寸土。可见其肯定是早就在谋划着做贼了,不然不会提前准备。如此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必须除去,以绝后患。”
“除去?哪有那么容易啊。你不见半年前那观察使何涛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当初其带了一千人兴冲冲的去那水泊里,最后却只一个巡检高千逃了出来。”
知县说着叹息的摇了摇头:“唉!只是他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咱们难免都要吃挂落啊。等这任期一到,怕是要去穷山恶水的地方旅任了。”
县尉也有相同的处境,听说后狠狠的锤了一下城墙,骂道:“该死!”
治下出现大股盗贼,知县固然有责任,但是他这个县尉不能将其剿灭,责任也不小,没准就会被降职或者罢用了。
但对于调任这事,朱仝可不在乎。他是吏,不用满世界的调动。还想再说什么,身旁一直没说话的插翅虎雷横拉了他一下,附耳道:“哥哥别说了,他怎么说也是县尉,比咱们职务高。就让他说几句发泄一下吧。”
“发泄?”朱仝奇怪了。
“嘿嘿,哥哥最近去外公干,不知道也不奇怪。”雷横笑道:“五天前,城西王家村的保正欺负乡邻狠了,被举报到了梁山。晚间梁山三百余人夜袭王家村,将那王保正一家全都擒了。然后就是固定的那一套,公审,开仓,发粮。”
朱仝听说,摇头笑道:“怪不得!那王保正可是和咱们这位县尉关系不错,时常送礼。县尉这是因为少了一个送好处的而怒啊。”
“可不是么。”雷横撇撇嘴,不屑的道:“不过也就是敢过过嘴瘾了,真要让他去征剿梁山,怕是比兔子跑的都快。”
“说起来宋押司也真是厉害,短短半年时间,就将那梁山经营成三千余人的大寨了。现在在绿林中可是响当当的名号,而且周边百姓私下提起来,还都竖大拇指,就没有说个不好的。”
朱仝听了没有言语。他这个人义气有的是,只认朋友不论立场。就算朋友是贼匪也敢结交,甚至会在能力范围内帮忙,但是又不愿和绿林牵扯的太深。乍看之下很是矛盾。
“报!”一个士卒跑上城墙报道:“秉知县相公,城东出现几百贼人,个个手拿武器。”
这边刚说完,又有一名士卒前来禀报:“相公,城西那边来了几百人并几十辆车,还有一百余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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