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长孙自扫门前雪,只是要向孙小姐赔罪,我楼船帮非得拿出诚意不可,若再加上你七虎堂,这损失——唉,只怕我楼船帮的弟兄都会衣食无着。”
“你——”眼见对方原来是想趁火打劫,胡文烈不禁暗暗骂了声娘,可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强忍着不发作,起身在厅内来回踱了几步,终是把心一横,咬牙说道:“长孙兄,你看这样如何?之前为了联手对付韩刀儿,老弟曾答应将元宝街的两成份额让给你,如今事情虽然出了岔子,可这两成老弟依旧认了,决不食言!”
“眼下长孙能否如愿自保尚在两可之间,要你这元宝街的份额何用?”
“好我的长孙兄啊!要不——要不老弟给你再加一成?一共三成!你看怎样?”胡文烈虽满心怒火,仍是赔笑又道。
“这个——唉——也罢,事已至此,你我合该同舟共济,那长孙便勉为其难地试上一试吧。”眼见目的已然达成,长孙疾心知这种事必须适可而止,当即故作为难地答应下来,心里却窃喜不已。
“合着你俩这就把我老宋给撇下了?”宋青羊见状大急,上前一把揽住长孙疾的手臂,“贤弟,凭咱俩过往交情,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之前胡文烈也答应给我两成份额,我从里头匀出一——啊不!两成!我那两成都给你!”
“宋青羊你——”胡文烈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七虎堂实力本就不如楼船帮,如果真让长孙疾拿到半数份额,往后元宝街的主人究竟是谁,只怕便要两说了。
“怎么的?难道许给我的那两成你还想赖账不成?”宋青羊眉毛一立,冷着脸质问道。都是混了几十年江湖的老狐狸,有些事彼此心里门清。胡文烈那三成份额都能说动长孙疾,他宋青羊手里这两成自然也能,而且效果更好。至于元宝街——长孙疾如今已是图穷匕见,鬼知道后头还会做些什么?这烫手的利益,他宋青羊不要也罢!
“可——”
“既然你不打算赖账,那两成份额我宋某人爱给谁给谁!”
离开七虎堂的路上,长孙疾心情简直不要太好。危机危机,果然是危中有机。话说回来,这也是他长孙疾心思活络,但凡换一个人,又怎能从这场失败中得到远比成功更大的收获?满心自得地赶回楼船帮安顿好昨夜死伤弟兄,长孙疾立马带上大礼赶往梧桐院。眼下梧桐院缺船,而楼船帮有船,他此行志在必得。
之后的事情果然如长孙疾所料,他不仅见到了代表夏继瑶出面会客的梧桐院大管家王希禅,还顺利送出大礼,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王希禅竟在送他出门时忽然问起楼船帮那些船只的状况,并且有意无意地道了句“趁着近来天气不好,楼船帮不妨把手头生意暂且停上几日,以便修补船只”。
虽然王希禅的笑容无比和善,可这句话还是让长孙疾感到像是被人劈头盖脸地泼了桶冰水。他长孙疾既不聋也不傻,所以听得懂对方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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