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目光趋于下落到软皮鞋尖上。「我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再也不能回去了……」杀人犯……犹豫片刻,克莱因咬紧牙关,无论怎样也吐露不出那三个字。「既然这样,就留在这里吧。」少女碧绿的瞳孔没有一丝猜疑,究竟还是在内心认定了最高的限度吧。「唔……那得想办法给你腾个地方呀。」说着便一脸微笑地拉开壁炉旁的橱柜,抱出床褥。她走到窗前,像低着头的克莱因,轻微的歪了歪脑袋。「放在窗下可以吗?」月光惨白地撕裂开云层,它透过单薄的玻璃窗,洒进了屋内,照亮女孩的脸庞。克莱因抬起右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胸口,似乎是昏迷时已被搭理过的礼服被纤细的五指抓出褶皱斑驳,喘不过来气。「喂,怎么能这样就同意……我可是一个……一个……」越想要说出那三个字,发声的肌肉就会纠缠,喉间就会愈加狭窄。「呼……」少女发出清脆的笑声。「……你笑什么?」克莱因抬起头,将目光投向那位少女。少女将被褥放在地上平整的铺了起来。「只是觉得真的很像呢。」少女笑得很温柔,她扶着腰,满是无奈。「我们两个。」「我,也是犯了不得了的错,才到这里的。」克莱因不知她的眼眸中闪过一时的情绪是否有过。……鸟儿的争闹,当再一次苏醒时,简直头昏脑涨得不行。这是昨夜辗转的延续。——我的名字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克莱因开始回忆起昨夜的对话。壁炉里的炭火已经盖灭了。柴薪不会再作响,将火光取代的是月光。那时的女孩在摇椅上,盖上一层薄薄的毛毯。躺在窗下的克莱因注视着她饱含困意的样子。——这并不会是一件失礼的事情。——……——名字只是一个代替一个存在的符号不是吗?——……——虽然这有些狡猾,但我真的真的很开心……——……——要问为什么的话……我也不太清楚。——……——唔……原来你没有姓吗。我应该也没有吧……不记得了。——……——叫我姐姐就行了,克莱因——……克莱因推开门扉,正坐在一旁的井沿上择菜少女回应以淡淡的微笑。「昨晚睡得怎么样?」女孩问道。「并不好,脑袋涨涨的。」克莱因疲惫地挠起杂乱的黑发,来到她的身边。「还不适应吧?但是一日之计在于晨,要是早晨准备不充分的话,一天都摆脱不了这种“氛围”哦。你最好先——」少女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指向井中。克莱因探头,水面折射出来的自己。脸上留着在林子里的污垢,黑发杂乱的贴在皮肤上,身上的衣服虽说是打理了一番但也没有去清洗过。「在正东边一条小河,可以在那里洗哦。」「嗯,好。」克莱因回答道。「如果没有换洗的衣服的话,要不要我借给你呀?」女孩弯腰将择好的菜放进脚边的篮子里,挑起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看向他。「不……不用了。」「不是啦,是我爸爸的衣服,他已经不在了,放着也是放着。像你这样高挑的孩子,他的尺寸对你可能稍微大一些吧。」「谢谢姐姐了,是在那个衣柜里吗?」男孩回忆起先前上了锁的衣柜。少女摇了摇头:「在橱柜里,我给你拿吧。」「不过……」「什……么?」「再叫一声。」「……啊?」「就是那个啦~~(><)」「……姐……姐姐。()」「好~~(˙▽˙)」少女很高兴的小跑跑进的木屋,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叠衣物递给克莱因,目送他离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