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个闷雷(1 / 1)

寒莳情 三无JT之雯子 3083 字 2022-10-10

(不得不说,看他卷缩在地时,也没占多大地方,怎么架起来这么重的,压得我直打飘,骨头硌得慌,我咬牙把人拖进医馆,让大夫治他的伤,又马不停蹄的跑去跟镖局确认时辰,虽说前几天便以定下,但毕竟不是我去定的,心里没底,便又跑多了一趟。回来时路过成衣铺,买了2身男装便急匆匆回了医馆。一进去,就看到那男子坐在里面的榻沿发呆,直到我走近,他才反应过来,起身就要往下跪,我赶紧阻止了他,这一跪,我怕大夫白忙活了。将成衣递过去,说道:“换上吧,我们马上要启程去陇县”。他看了看我,没说话,只一瘸一拐往屏风后走,我又去问大夫拿了些伤药,结完账,站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身着深蓝束袖的男子拐着腿向我走来,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换副打扮,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不过此时我没心思细评,只一边走一边问他:“你会驾马车吗?”“嗯,会”。得,会就成,我俩就走走停停往车行走去,中途看他走得辛苦,就说,要不我自己去,他留在原地等我,他不同意,我也没辙,只能放慢了速度等他,希望镖局的人没看到我,会等上一时片刻。到车行匆匆取了马车,回去时就快多了,到客栈简单收拾了下,再三与掌柜的道了别,便直奔镖局而去,到镖局门口时,他们已整理妥当,只等我了。不好意思的同带队的郝镖头道了歉,塞进运镖的队伍中,我才放下了心。因着时辰还早,出门又未用膳,我便随便买了些点心带在车上,这会靠着马车悠悠吃着点心,看着坐在外面驾车的男子,问道“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呀,救了你,也没见你向我道谢,怎么,救你还救错了?”“您是主人,我是仆,不是救,而是买。”“就一两银子而已,加上伤药的银子,也不超过五两,等你有了还给我就好,到时把卖身契还你了!”闻言,他扭头看着我,眼里闪着不可置信的光,呆呆的看着我。怕他不信,我赶紧补充道:“真的,要不现在还你卖身契,你给我写个条子也行。”男子沉默不语,半晌低声说道“我没地方可去!”“那不简单,我雇你呀,你给我驾车,我管你吃住,还有工钱,不过你别指望工钱有多高,我可没那么富足。”说完,我瘪瘪嘴,真是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不管是21世纪还是现在,这道理诚不欺人。“我可以先跟着你,你要保证我还了银钱,把卖身契给我,如有食言,不得好死。”我闻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什么人呀,好心救人,还被人这样想。我没好气的把吃食和伤药扔给他,便放了帘子,眼不见为净,好心当作驴肝肺的人!一路上我俩也是基本没交流,我忙着在车里补觉,也没心思调侃他。“喂,你叫什么,总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叫吧?”“之前的名字是严府随便起的,叫严柱,现在已离了严府,这名字我也不想再用,要不您给我起一个吧,毕竟您救了我也是事实,起个名也合情合理。”哟,这是老虎毛捋顺了,这么好说话,起名倒是无所谓,只是我想的名字都是留给自己人的,而不是他这样满心怨怼的萍水相缝之人。想了想,我便老实对他说:“不是我不给你起名,只是我心里的名字都是留给自己人的,你我不是诚心相交之人,我不愿。”听了我的话,轮到他愣住了,他可能是没想过,一个简单的名字,还能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一时低下了头。怎么会?一个名字而已,还要看是不是诚心相交之人,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突然心里好生羡慕那些被她赐名的人,该是多少幸运,能成为她所谓的自己人,看她对自己的态度,如果是对自己人只怕会更好吧……可我不会再简简单单的相信一个人,我就是被相信之人推入了这个火坑,现在都没能摘出去,反正现在无处可处,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如她所说的,只对自己人好!“您就叫我夜吧,我原本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叫夜最合适不过。”“死人堆里?你不会是杀手的吧?”说着,往马车后面缩了缩。“你想太多了,只是个形容而已。既然你说我还不是自己人,往后,我怎么称呼您呢?”“随便你,叫东家,寒姑娘都行。”我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说着便看到前面车队停了下来,一个镖局打扮的人骑着马朝我们走了过来,说道:“寒姑娘,现在天色已晚,今晚不出意外,会在野外露宿,晚点会经过一个小镇,可以去采买些吃食和衣物,夜晚气温较低,别受了寒。”“有劳这位小哥通传,我已知晓,会安排妥当,不拖累各位镖局大哥的。”说罢朝他一拜,夜也跟着弯了弯腰,表示感谢。马队接着出发,只是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路途不平,马车颠得厉害,我索性脱了鞋子,躺平在马车里,可惜车内不够长,装不下我,只能斜躺着,跟着马车一颠儿一颠儿,就在我晕乎乎快睡着时,听到了外面夜的声音“寒姑娘,到镇上了。”“哦,好,我去买吃食和衣裳。”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勤快,夜一个瘸腿还身无分文的人,你指望他去采办?还是我自己去吧!三下五除二打理好自己,掀开车帘,跳了下来,扭头问道:“夜,你有什么忌口的吗?”夜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于是便随同镖局采办的人出了车队。约一盏茶的时辰,我提着两个包裹,外加一盒吃食回到了马车旁。把其中一个递给夜,另一个扔回车里,拿着水袋爬上了车,只听外面镖局的郝镖头大声说着“弟兄们,再加把劲,再行个把时辰,就能扎营休整了,此去路途遥远,怕要加紧赶路,辛苦各位弟兄,等到了目的地,我请大家喝酒吃肉!”“好!好!好!”镖局的弟兄都跟着应道。我在车里听着,也只是笑了一下,觉得郝镖头不愧是带队的,懂得如何抓住人心。拿出一包吃食,递给了外面的夜,我便没再理会其他,躺平在车里,抓着小撮头发放在手中把玩。当晚果真宿在了一片空旷的空地上,四周没有树木遮挡,有了火把照明,视野开阔,倒也不怕遇上劫匪,况且还有镖局的人设了哨岗。如此安稳的渡过了一夜。翌日天未大亮,我们已启程,中途问过郝镖头,大概十一月初一就能到陇县,听后,我不禁暗自开心,终于能回家了,好想念除夕和父亲,不知他们如何了,不过仅1天就能见到,我以充满了期待,不知他们看到我会是怎么一副表情呢?都城皇朝“魏景灏参见王上!”只见魏景灏单膝跪在地上,朝上位的人躬身行礼。“景灏呀,快起来,你是好久未曾来看过本王了,怎么今日得空了,去拜见过义兄没?上次他还跟本王念叨,说你几月不曾归家,对你甚是想念呐!”一个身着黑底红纹莽服刺绣的中年男子从上面走了下来。此人便是这都城皇朝的最高掌权人皇甫谨,此时年仅38岁,正值壮年,行事果断,为人圆滑,加之聪慧,又听得进各大臣的进言,是以继位不过八年间,便已名声显赫,百姓称诵,都说他是位贤王。魏景灏作为义兄之子,也是对他多有疼惜,见魏景灏不愿为官,又不想埋没其才华,便把都城安全交于他负责。自他接手,都城的治安确实好了许多,只是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此次来是为何事?“禀王上,景灏确有件急事,要向您汇报。”魏景灏说完,看了看四周。皇甫谨对陶总管点了点头,便见四处伺候的宫人鱼贯而出,整个华辰殿只剩下,皇甫谨,魏景灏,陶总管三人,这时魏景灏方开了口。魏景灏将此次从灵泉谷返回都城一路上的事均一一回禀给王上,当听到刺客在城卫署被灭了口,也是吃惊不小,又看着魏景灏呈上来的图腾,整个人笼罩在了肃杀的氛围内,魏景灏也不言语,只安静的站在一旁。当华辰殿内不再那么压抑时,魏景灏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景灏想请问王上,此次押送的囚犯有何特别之处,为何会有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想夺回去?静谧的空气中仿佛飘着零散的火星,稍微有点火苗便可将都个大殿焚失殆尽。过了好像一个整夜的那么久,方听到皇甫谨有点挫败的声音传来“景灏可知传国令牌?”“回王上,景灏当然知晓,当年您接管皇朝时,在文武百官面前从先王手中接过此物,它是您掌管皇朝一切事务的标志。”“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传国令牌本就是两面,当日接任大典,在百官面前看着像是一枚,可握在本王手中的却是两枚,这一秘密也只有下任继承人在接位大典时,由上任王上口口相传方能知晓的秘密。一枚刻有“传国令牌”字样,一枚刻有“传国兵符”字样。你也知道我们都城是边境小国,下辖也只有十二个县,兵不强马不壮,我们有的只有一样,那便是冶铁之术,往往都是通过铸造兵器售于他国,来充盈都城库房。可这冶铁之术,会招到别国的妒嫉,为求自保,历代先王便为我都城留了一支保命军队,并配有精良的装备,“传国兵符”便是那号令。可一个月前,“传国兵符”却莫名丢了,几翻查证,只查到有一名宫人有机会接触放置兵符的地方,在追查过程中,他被人灭了口,灭口前曾联络过此次你押解之人,这便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既然贼人得了传国兵符,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反而露出马脚让我等察觉,不怕我们顺腾摸瓜,找到传国兵符。”“那时因为兵符少了点东西,被贼人盗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这也多亏本王多疑,分几处保管这2个令牌。不过不管兵符是否完整,贼人肯定会再次前来窃取,为免夜长梦多,必须要尽早找到兵符,现下疑犯就关在你城卫署,你一定要问出当时宫人与他联络的内容,从而推测出兵符的位置,也好早日找回兵符。”“是,景灏自当竭力追查,早日为王上达成所愿。”“有劳景灏了,此事事关都城十二县的安危,万不可走漏风声,只可暗自追查,切记!切记!”“是,王上,景灏谨记。”皇甫谨又交待了魏景灏些信息,留他在皇朝用了午膳,方才放他离去。望着魏景灏离开的背影,陶总管欲言又止,皇甫谨也未转头,只淡淡说道:“你想说什么?”“王上,您这边般据实以告,不怕魏世子他…”“他怎么?怕他有异心吗?如果他要有异心就不会跟义兄闹得如此之僵,宁可住城卫署,也不回侯府,因为他的母妃,你还看不出他的为人吗?但凡别人对他好一点,他都会记在心上,当然,如若欺负了他在意的人,也会记恨上一辈子。那你觉得本王一直以来对他如何?”“王上对魏世子一直都是关爱有加,就连各位公主与殿下都比不过的。”“那就是了,除了要用他这点私心,其他时候,本王都是待亲生儿子般待他,如今本王有了难处,他只会尽心尽力的助我,绝不会有异心这点我还是有信心的。”皇甫谨信心十足地回道。华辰殿的两人,不会知道,走出皇朝的魏景灏是怎样的震惊,今日得知的消息,足够他花好长时间去接受,关乎整个十二县百姓的身家性命,后面的追查又是那么迫不及待,线索了了无几,实在让人头疼……一路风餐露宿,终于在十一月初一的午时到了陇县,先别了镖局一行人,想着路途也不远了,这两日行车,坐得我骨头都酸了,更何况夜还断了一条腿,我便决定先在陇县休整一晚,明日回竹石村。于是我和夜先在陇县美美的吃了一餐,又泡了个澡,睡了个好觉,待醒来时,天色已晚,才想起要带夜去看大夫,又匆忙出了客栈,还好医馆未关门,换好伤药,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客栈就收拾收拾休息去了,多睡点美容觉,初三那天才好成亲呀!第二天一早,问小二要了水,擦干净脸上抹的那么黑灰,这才露出我原本的样貌,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长得还凑合,别人眼里的我是怎样,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自己长得尚可,不会污了谁的眼。走出客栈就看到夜坐在马车上,里面放着昨天采买回来的东西,正无聊的东张西望,再时不时看向客栈门口,我好笑的上前,拍了他一下“夜,你找谁呢?”听到我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寒姑娘,你的脸?”我接口道“这有什么,出门在外,也是为了安全考虑不是,理解下。”说完,夜就抿着不再说话,我尴尬的笑笑,麻溜的爬上了车。一路风驰,很快便进了竹石村,不过村里好像有喜事,为了给父亲除夕一个惊喜,我事先戴了面纱,村里的人一时真没人能认出我,下车拦住一个大婶,问道:“请问村里是哪户人家办喜事呀,这么热闹?”“还能有谁,不就是寒征寒老爷家了,他们家嫁女儿,听说新娘子长得可漂亮了!”额,嫁女儿,我不是还在跟前站着吗?怎么嫁,难道寒瑶也说人家了?“他们家不是有两个女儿吗?这嫁的是哪一个呀?”“哎,两个女儿那是以前的事,大女儿死了都快3个月了,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嫁去隔壁镇周家,为了给女儿长脸,这不,你看看这场面,他家姑娘嫁过去肯定不会被人瞧低了去。”大婶说完,又啧啧的惋惜了几声,可惜了一个好姑娘,年纪轻轻就死了……我听完,只感觉挨了记闷雷…外嫩里焦的那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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